等死。”卓鼎风此刻心中正怒火中烧,有人竟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阁下之名,我素来敬仰,今日前来并未伤到聂家之人,原只想借那“烈焰”一观。”说话的正是那白衣男子。
“我不管你来此是何目的,你对此剑即有觊觎之心,我便饶你不得。”卓鼎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阁下,当真要赶尽杀绝吗?”白衣男子似有些许怨意。
卓鼎风未曾再言,只是人已缓缓起身;忽然,原本不知死活的老人竟慢慢睁开一只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卓鼎风,你不能杀他;他是苏明镜的儿子;你若要杀就杀我这个老头子吧。”说完,竟沉沉叹了口气。
“俞伯,此事全因我所为,与你无关;他要杀来,也当从我开始。”
卓鼎风似未耳闻,仍挺步向前;看着毫无忌讳的卓鼎风,老人用尽力气急着说道:“卓鼎风,你想挑起“听雨楼”,“剑阁”两大家族之战吗?”
心中似乎坚定不移,卓鼎风不曾犹豫一步;接着向前,欲待斩之。
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声:“小风,不要;你难道望了当初的阿若了吗?”
阿若,刻骨铭心的名字,一生的牵挂;你若爱我,当不负我。
卓鼎风终于停下,沉默片刻,低沉说道:“看在苏南溟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你们走吧。”
竟是看在三叔的面上,而不是自己父亲的面子;当真有些讽刺。
白衣男子心中想着,也不再多言,搀扶着老人缓缓向外走去。
卓鼎风转身回到聂擎天身边,看着那张泛青的脸,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聂擎天看着昔日豪情万丈的挚友,现在变得这般沉默寡言,笑言说道:“想当年,你我还有小甲驰骋江湖的时候,那是何等逍遥,只怪当初不该过早接手家族生意,不然还可与你们同游几万里地。”
卓鼎风看着说话时不停流着冷汗的聂擎天,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不再如此悲伤,强颜欢笑说的话。
“聂大哥,还记得当初你我在十里长亭分别的那一次吗?临走前你说了一句诗,我至今记得。那句诗说的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离别最是伤人,伤人最恨分离;说完这句,聂擎天潸然泪下。
天空阴沉沉,天上的两把飞剑不知何时早已不知所踪。
“我有一个儿子,他叫聂峰,就是倒在地上的那个,你帮我看看他怎样了。”
“聂大哥,他没事,只是怒火攻心,一时心力有些耗尽,好生休息时日便可恢复。”
“小风,我本不欲开口的,只是如今我怕是不行了;小峰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本希望他可以平安快乐的长大,如今怕是"
“聂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我打算收他做我的关门弟子。”
“好好好”这是聂擎天今日唯一一次毫无顾虑的开怀大笑;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天气转阴,冷风凛冽;聂家的一块祖宅地上,一座新砌的孤坟,屹立于风中。
远处,似有电闪雷鸣,烟尘滚滚;卓鼎风眺望远方,已知“杯雪”“烈焰”所去方向。背起身旁的聂峰,如一道红尘青烟,快若闪电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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