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参见陛下!”两仪殿中,长孙无忌c褚遂良和于志宁对坐在御座上的李治行礼。
“起来吧!”李治望着阶下的三个人,冷冷道。
“谢陛下!”三人直起身子,随即做到各自的位置上。
“朕想废除皇后,立武昭仪为皇后,你们意下如何?”李治平静地说到。
“陛下!”褚遂良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来,跪在阶下,大声道。“陛下,即使想另立皇后,也要在名门中选德高望重之人,何必非要限于武昭仪?武氏曾奉先帝,无人不知,有损陛下圣德,愿陛下三思。臣忤逆,罪该万死。”话说完,情绪激动之下褚遂良朝李治磕头力谏,不一会儿额头就被磕破,鲜血直流。
李治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愤怒道:“丢脸!来人,将此奴拉出去!”
“陛下!何不扑杀此獠!”这时,李治身后的帷帐中传来一道愤怒的女子声音。发出这道声音的人,赫然就是武昭仪!
这时,长孙无忌站了起来,立于阶下,将褚遂良扶了起来,又朝李治道:“绪良受先帝顾命,有罪不可处刑。”
“哼!”听到这句话,李治冷冷哼了一下,随即道:“褚遂良对朕无礼,禁止出仕,从今日起幽闭在家,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家门一步!”话说完,转身便大步离开。
而于志宁则一直端坐在座位上不动,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
七月十五日,大朝会。
太极殿中的气氛,从一开始就显得沉重无比,压抑无比,一开始商议的几件事情也都是草草了事,因为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今日的朝会必然会有大事发生。
而这个大事,定然是废立皇后之事!
“没有人上奏了吗?既然没人说了,那朕就说一说。”李治看着下面安安静静的朝臣们,开口缓缓道。“皇后德行有亏,更无出,朕想要废除皇后,立武昭仪为皇后,众卿可有什么看法?赞成与否?”
“不可,陛下!”李治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出列高声反对。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门下侍中,兼太子宾客韩瑗。永徽三年时,因为“高阳公主房遗爱”谋反案之事,曾被贬谪出京一段时间,后来因为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等人的坚持,李治不得已将其重新召回长安,任命为门下侍中,不久又兼太子宾客。
看到韩瑗,李治眉头一皱,不过他依旧道:“卿可言!”
“陛下,匹夫匹妇,犹相选择,况天子乎!皇后母仪万国,善恶由之,故嫫母辅佐黄帝,妲己倾覆殷王,《诗》云:‘赫赫宗周,褒姒灭之。’每览前古,常兴叹息,不谓今日尘黩圣代。作而不法,后嗣何观!愿陛下详之,无为后人所笑!使臣有以益国,菹醢之戮,臣之分也!昔吴王不用子胥之言而麋鹿游于姑苏。臣恐海内失望,棘荆生于阙庭,宗庙不血食,期有日矣!”话说到这里,韩瑗痛哭道。“皇后是陛下在籓府时先帝所娶,今无愆过,欲行废黜,四海之士,谁不惕然?且国家屡有废立,非长久之术。愿陛下为社稷大计,无以臣愚,不垂采察。”这话是把武昭仪比作了妲己褒姒这些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
一听到韩瑗这话,李治当即脸色一黑,怒声道:“韩瑗,以为朕是桀纣,是周幽王吗?”
“臣不敢!”韩瑗道。
“不敢?”李治怒火冲天。“朕看你敢得很,你还有什么不敢?”
“臣死罪!”韩瑗当即跪下。
“陛下!韩相所言,臣甚为赞同!”这时,有一个人出列,是中书令来济,站出来第一句话,就是明确支持韩瑗。“妲己媚惑,纣王遂失九州;褒姒难笑,幽王随即国破。又有西施c郑旦,夫差身死国灭。还望陛下戒之!”
“来相此言差矣!”这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