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身后一人出声反对,等那人出来之后,众人方才看清,原来是新近升迁为中书侍郎的李义府。
看到李义府,长孙无忌的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讨厌的家伙站了出来,看来自己没有上谏将他强制贬谪是一个错误啊,看来今日的朝会不会有结果了。
“陛下圣明之君,如今世人皆称当今天下为盛世,此乃陛下之功也!”李义府斥责到,随即他有朝李治一礼,大声道。“皇后王氏有乱妇德之行,臣等皆闻之。此时应立即废王氏,立妇德高之武昭仪为皇后,臣谨恳请。此乃天下万民之心愿,望陛下不要使天下失望!”
“荒谬!”这时,长孙无忌再也忍不住了。“皇后乃一国之母,岂能轻言废立?李义府,尔小人也,贪财忘义,德行鄙薄,何德何能立于朝堂之上。陛下,臣请罢黜此僚,革职查办!”
李义府的脸顿时涨红,无言以对。
“如今陛下让我等讨论废立皇后之事,太尉为何左右而言它。”这时,许敬宗站了出来。;李义府感激的朝许敬宗望了一眼。“皇后是一国之母,但更是陛下之妻。田舍翁收十斛麦,尚想易妇,何况天子欲立新后!何干臣下事而妄生异议乎。”
“说的不错!”李治大笑,随即又道。“将褚遂良传上来。”
过了一会儿,得到通知的褚遂良到了太极殿。进了太极殿之后,褚遂良朝李治行礼。礼毕之后,李治问到:“褚遂良,今日朝中讨论废立皇后之事,这几日在家中,想通了没有?”
“陛下,臣还是以为,皇后不可废,若是一定要废除皇后,也不能立武昭仪为皇后。武昭仪曾侍寝先帝,天下无人不晓,如此之人,怎么能被立为一国之后,若是陛下坚持要立武昭仪为皇后,则我大唐必然被天下人所耻笑!”褚遂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褚遂良!”李治愤怒无比,想要当场把他格杀,但是一想到萧睿的话,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咬牙切齿道。“褚遂良狂悖忤逆,贬为潭州都督,即刻上任,不得延误!”
“陛下,臣反对!”这时,韩瑗又大声道。“古之圣王,立谏鼓,设谤木,冀欲闻逆耳之言,甘苦口之议,发扬大化,裨益洪猷,垂令誉于将来,播休声于不朽者也。伏见陛下以褚遂良为潭州都督,臣思之,用增感激。臣识惭知远,业谢通经,载抚愚情,诚为未可。遂良运偶升平,道昭前烈,束发从宦,方淹累稔。趋侍陛下,俄历岁年,不闻涓滴之愆,常睹勤劳之效。竭忠诚于早岁,罄直道于兹年。体国忘家,捐身徇物,风霜其操,铁石其心。诚可重于皇明,讵专方于曩昔?且先帝纳之于帷幄,寄之以心膂,德逾水石,义冠舟车,公家之利,言无不可。及缠悲四海,遏密八音,竭忠国家,亲承顾托,一德无二,千古懔然。此不待臣言,陛下备知之矣。臣尝有此心,未敢闻奏。且万姓失业,旰食忘劳;一物不安,纳隍轸虑,在于微细,宁得过差。况社稷之旧臣,陛下之贤佐,无闻罪状,斥去朝廷,内外氓黎,咸嗟举措。观其近日言事,披诚恳切,讵肯后陛下之德,异于尧c舜;惧陛下之过,尘于史册。而乃深遭厚谤,重负丑言,可以痛志士之心,损陛下之明也。臣闻晋武弘裕,不贻刘毅之诛;汉祖深仁,无恚周昌之直。而遂良被迁,违忤陛下,其罚塞焉。伏愿缅鉴无辜,稍宽非罪,俯矜微款,以顺人情。”
一听到这话,李治当即黑脸,直斥道:“遂良之情,朕亦知之矣。然其悖戾犯上,以此责之,朕岂有过,卿言何若是之深也!”
“遂良可谓社稷忠臣,臣恐以谀佞之辈,苍蝇点白,损陷忠贞。昔微子去之而殷国以亡,张华不死而纲纪不乱,国之欲谢,善人其衰。今陛下富有四海,八纮清泰,忽驱逐旧臣,而不垂省察乎!伏愿违彼覆车,以收往过,垂劝诫于事君,则群生幸甚。”韩瑗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