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包括巡抚和府台在内的一众重臣全都闭上了嘴齐齐看向他,“老夫就是不太喜欢冬日里那些孤芳自赏的雪梅,嗓子有些痒而已,你们不必在意,继续吵吧。”
林镇邑将一些人比作的梅花般清高廉政的比喻,让几位携裹清流大义挤兑其他同僚毫无作为的知府全涨红了脸,那几个只谋身不谋国的官油子终究还是要脸的,此刻羞愤的别过头去不再言语,按察使张越看到这一幕就欲开口向讥讽两句爽快一下,却被坐在旁边的巡抚何茂才有手肘顶了一下后将话不情愿的咽了下去。
“不吵了?那老夫便说两句。”
“大人请讲。”何茂才微笑抱拳,“方才都是属下失职,才让治下这些府台如此没有规矩,往大人海涵。”
“无妨。”林镇邑点点头,脸上无悲无喜让人捉摸不透,“血杀门在中原尤其是开封,犯下类类血债惹的天怒人怨,但其为陛下打下中原亦有从龙之功算上今年末聊城拿到的铁证以及之前的数个举报,已经可以坐实他们持有朝廷违禁品,只是如何处罚由谁处罚,还轮不到你我妄议,尘埃落定圣命下达前,禁止任何五品以上知府议论此事。”一口气将这话说完后林镇邑微微喘了两口气,感叹到:“老夫到底是老了,若放在十几年前或许还有精力慢慢说教你等,如今却是不济事了,你们散了吧。”
“大人保重身体,属下们便先告退了。”何茂才领头站起做揖行礼,其他官员见状也不好厚颜赖着不走,只得纷纷起身行礼离开,而这场短暂的交锋,除了本地土生土长的清流外,皆大欢喜。
官员们全部退下时,林镇邑才收起疲态冷哼一声后嗤笑到,“如此这般乌合之众,安能成事?季康,备本研磨,我要上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镇抚司属的官家别馆内,琉璃将雨轩哄睡着后便批了件轻纱赤着脚走了出来,她天生便火力旺盛即使在北方天寒地冻的腊月也不喜穿鞋,听养父说她这是随了早早故去的母亲就是这温柔宽厚如冬泉般暖人的性格,与她母亲爆烈侵攻堪比阳炎的脾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不知是随了谁。
琉璃悄悄的将门关上没有惊动缩成一团蹲在门口熟睡的侍女,想了想怕她受了寒便取下腰上挂着的一块暖玉轻轻的塞到她怀里,便继续赤着脚顺着回廊走到了花园里的一处小凉亭。瑟瑟寒风带起一地枯叶,打着摆子从琉璃身边飞舞而过,但这略显悲伤的冬日枯景并未影响到她的心情。
少女轻哼着小曲来到凉亭中,并未坐到刚刚点燃的火盆旁微微热起来的梨花木躺椅上,而是扶着木栏微微一跳,歪歪扭扭的差点掉了下去,最终还是安稳的斜坐在了木栏上,洁白如玉的脚丫随着晚风一起轻轻的摇摆,在明月的照耀下宛若无尘仙境中出世的仙子一般美丽。
她十指相扣将一个新缝的香囊扣在手心,闻着似有似无的味道俏脸微红,眯着月牙般好看的眉眼偷偷笑了起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好事,还是对这个新做的香囊满意的很。
“我这是着了什么魔呀”
不远处的屋顶,两个明哨蹲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其中一人搓手哈着热气小声嘀咕,“姐,咱们小姐这是着了什么魔啊?会不会是前些天在驿站碰到的那个小子?”
“闭嘴,鼻子下面的家伙只管吃饭,不准乱说。”
“噢嘶,北方这破天,一刮风冷的要死,不刮风还是冷的要死话说咱们小姐真是神仙呐,一点不怕冷的?”
“闭嘴,再废话明早不准吃饭。”
“噢”
中原冬日里的月明星稀时是文人骚客最爱吟诗作对感叹岁月的时候,也是庄稼地里老农们笑弯眉眼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冬夜意味着早则日迟则半月天老爷肯定会行行好,打个喷嚏降一场雪,至于是大是小能否瑞雪兆丰年,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