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句还背诵的比较纯熟,显然早已记忆于心,但后几句却出现了明显的磕磕绊绊,家伙似乎已经忘记了书本上的内容,急的抓耳挠腮脸通红,却始终想不起下一句应该是什么了
“日月”身为母亲的银雀儿声的提醒了一句。
得到了母亲的提醒之后,家伙立刻就又记起来一句:“日月五星,谓之七政”
但他也就仅仅只是记起了这么一句而已,后面的又想不起来了,赶紧问道:“娘,后面是啥来着”
不问这句话还好,这一问立刻就把银雀儿问恼了:“天地与人,谓之三才,我都记住了,你怎就记不住?真真的就是记吃不记打”
银雀儿这个人,素来就最宠溺孩子,但是在背书这个问题上,却是严厉之极,手里始终拎着一柄鸡毛掸子,每当孩子背不出书文的时候,就是一通好打,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都能记住先生的书文了,你怎总是忘?人在学习心却不在”一边说一边打,几下就把李少平揍的如同杀猪一般叫喊起来,银雀儿依旧不依不饶,如同追歼残敌的勇士一般,追着李少平打了个酣畅淋漓。
银雀儿极其重视儿子的学业,素来见到书本就打瞌睡的她竟然能生生背出课本上的内容,可见是全程陪读的了,是真的用了心血。
被揍的鬼哭狼嚎的李少平钻到了桌子底下,又被母亲用鸡毛掸子捅了屁股,哇哇大叫着钻进了金雀儿的怀中:“大姨救命救命”
虽然亲爹就在眼前,但李少平还是习惯于在挨揍的时候向金雀儿求救,当然是因为金雀儿确实很有几分姨妈的样子,总是处处回护与他,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家伙心目当中的大救星。
“还敢搬救兵?就算你把佛祖搬了过来,也少不了这一通打”
“算了,算了”关键时刻,李吴山出来给儿子解围了:“不过是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
在李吴山看来,儿子所学的那些东西确实没有多少实际用途,最大的作用就是多认识几个字而已。
作为母亲的银雀儿希望儿子的学业可以一日千里,最起码也要能够熟练背诵先生教授的篇章才行。而当爹的李吴山却不在乎这些个东西,认为儿子只要度过最开始的认字阶段也就足够了,至于真正的学识不妨等他更大一些再说。
和这对父母的态度比起来,金雀儿则显得更加务实,她伸手抹去了李少平脸蛋上的泪水,顺便帮他擦了擦鼻涕,面带微笑的说道:“今日学的是《幼学琼林》中的《天文篇》吧?”
“是。”
“这天文一篇,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说,你只需记住,这承载万物生灵的大地其实就是一个球,所谓的天则是覆盖在地球外面的一层气,至于五行七政,其实不可一概而论,日头离我们很远很远,而月亮则近了许多”
与老夫子那种满口“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的刻板教学方式相比,身为嫡亲姨妈的金雀儿说的这些则更加浅显易懂,家伙很快就记住了
“你要是有时间有精力,不妨多多传授这子一些实实在在的知识”
和银雀儿请的那些老夫子相比,无论眼界还是真正的本事,金雀儿都远胜他们十倍百倍,就算是和李吴山本人相比,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用来教导的李少平,显然是足够了。
“好好学,要不然的话”银雀儿举了举鸡毛掸子:“看我打不死你!”
银雀儿知道姐姐的学识,由姐姐来教导自己的儿子,显然是最合适不过了,她很放心的去看自己的女儿了。
李吴山的女儿,比儿子李少平了三岁,因为出生之际刚好是春燕衔泥的季节,所以取了个“燕儿”的乳名,金雀儿有专门给娃娃取了一个大名,叫做李平燕。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