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还是刚刚认识的那个红颜知己更好一些,不仅样貌眉眼,还唱的一手好评弹,百依百顺柔媚无比,最要紧的是年轻啊,才刚刚十七岁,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呢,绝对比家里的那个黄脸婆要鲜嫩百倍
钱老大人本就已经有了几分醺醺的醉意,心闷郁结,见到这面晚了家里还有客人,愈发的厌烦起来,柳如是只能在一旁低声下气的说着什么。
“钱老大人,好大的脾气呀。”
醉眼惺忪的钱谦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记不起到底是什么地方见过,明显的呆了一下,才猛然记起这个女人是谁。
“顾韵儿?是你么?”
看着钱谦益这幅醉醺醺的样子,顾韵儿很是反感,本想说他几句,奈何当着柳如是的面前有些不好看,也就懒得再说什么了,直接掏出一封书信给他。
“尊钱者讳谦益台鉴”,下面的落款则简单明了,只有三个字:李吴山!
见到李吴山的名号,那几分酒意登时就消散到了九霄云外,立刻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她早已不是在秦淮河上卖笑的顾韵儿了,而是得到大旗军寻找的人,是李吴山的信使。
虽说这江南学社是大旗军的外围组织,但是作为一把手的钱谦益从来都没有和李吴山有过任何直接的接触。作为一个官场上的老油条,钱谦益立刻就意识到了点什么。
他真的很想马上拆开书信,看看李大帅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先把书信放下,然后对柳如是说道:“韵姑娘远来是客,怎也不多摆几色点心?去,到九味斋去买些像样的吃食回来”
李吴山李大帅的书信虽然要紧,终究李大帅远在天边,而这位信使却近在眼前,必须心仔细的伺候好了才行。
“不必了,”柳如是喝住正要出门去买点心的柳如是:“你先看信,然后我有话说”
“韵姑娘有什么话,老朽洗耳恭听。”
“不是我的话,是要代大帅问你几句的话,你先看信吧。”
雷厉风行直接干脆,果然是李吴山的作风。
“好,好,好,我这就看。”钱谦益没口子的答应着,拆开那封书信先是走马观花草草的看了一遍,然后有仔仔细细的逐字逐段阅读
“李帅之书信,老朽已经看完,不知大帅有什么要问的?”
“大帅问你,这宣讲鼓吹之事,当以何为要?”
“反复宣讲,话语盈耳,则可。”
李吴山问的是: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宣传力量开足马力。
钱谦益回答的是:反反复复不停地灌输同一个声音,就可以了。
至于说李吴山到底要宣讲什么,那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宣传手段,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哪怕是谎言,只要说了千万遍,也会让很多人相信。
李吴山要的就是开足马力使劲宣传,不论李吴山说的话是对还是错是真还是假,都要让人们相信。
而钱谦益的回答无疑是最无耻也最正确的。
这就是李吴山想要的答案。
虽然都是江南学社的领导人,但钱谦益和楚华文不一样。
楚华文是个传统意义上的文人,是个有风骨有底线的君子,在他看来真理就是真理谎言就是谎言,这两者就如同冰炭不可同炉一样,是永远的对立状态。而钱谦益则是唯利是图之辈,他不在乎什么是非对错,心中只有功利二字。
虽然如钱谦益这样的人,可以归属到“势利人”的范畴之内,但势利人也有势利人的用处,很多正人君子做不到的事情,他却可以做到。
“大帅说,你在江南这些年,虽然没有什么功劳,苦劳还是有的,委屈你了。”
“为国为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