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一眼就又要按手印。
这一下,可惹恼了崔耀祖:“苗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再按手印不迟,难道就真的那么可怕?竟然把你这堂堂的朝廷命官吓成这个样子?”
苗郎中这才注意到拿在手里的那张纸根本就不是认罪状,而是一张图纸。
“你认得纸上画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吗?”
“火铳。”
“说清楚点,这是什么样的火铳。”
“这是仿佛郎机人的自打火长筒铳,”苗郎中在制造局的工作就是设计制造火器,而仿制红毛人的火器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伸出手指稍微比量了一下:“这长筒铳又与佛郎机人所制有些不同,铳筒更长铳口更,虽威力更大射程更远,却不利于速射。”
“我大明火器营中有这样的火铳吗?”
“没有。”
“为何不制?”
“因为这样的火铳只能用来打猎,却不适合用于实战。”
其实崔耀祖并不是很明白苗郎中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却是非常明确的:他的回答和李吴山李大帅提前给出的答案几乎完全一致。
虽然还不明白李大帅为什么会对火器这么有兴趣,但崔耀祖必须按照李吴山的交代去做。
取出苗郎中刚刚按下手印的那份“认罪状”,双手一分撕的粉粉碎碎,然后一招手带着那队黑衣士兵扬长而去。
苗凤苗郎中已经做好了被崔耀祖带走的心理准备,想不到崔耀祖竟然放过了他,反而把苗郎中搞的无所适从,过了好半天在终于回过神儿来。
自己没事了,安全了。
转身迈步进门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好像面条一样丝毫也不受力,不知不觉之间早已冷汗淋漓。
见到他安然无恙,并没有被凶狠的崔耀祖抓起,一家人喜极而泣。
苗凤苗郎中,是第一个从崔耀祖手下全身而退的官员!
至于崔耀祖为什么独独放过了他,连苗凤自己都不知道,他甚至不敢去想。
只要是没有被捉去就好,哪里还敢去想那么多?
别说是苗凤不明所以,连负责具体抓捕事宜的韩福财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崔,我说崔府丞,你认识这个苗凤苗郎中?”
“我怎么会认识他?”
“那你为何要放过他?”
“不是我要放他,是咱们大帅要放他。”崔耀祖取出那张火铳图纸,对韩福财说道:“这是昨天晚上大帅送过来的图纸,还专门让人仔细叮嘱,工部和制造局的人,只要是能回答对了这几个问题,只要他们的答案和大帅早就给出的答案一致,不管是不是逆党,都得先保下来。”
“这就怪了,大帅怎么突然会火铳有兴趣了?莫非他想让兄弟们拿着火铳去打仗?”
“估计不是我真的想不明白”
“大帅的心思又有谁能想明白?咱们只需按照大帅说的去做就好了。”
作为大旗军中的“十三庄少壮派”,韩福财对李吴山的崇敬无以复加,甚至已经达到了盲目迷信的程度。只要是李吴山的命令,不管理解还是不理解,都一定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这主要是因为李吴山李大帅所表现出来的判断力和洞察力,都异乎寻常的准确,尤其是对于大局的提前预判,价值超凡入圣让人不得不服
“你爹要来了。”
“什么?”
“我说你爹要来了。”崔耀祖说道:“明天午后,最迟不超过后天清晨,你爹就要来了。”
“我爹?现在?这个时候我爹来到这儿?这不是添乱吗?兵荒马乱的,不好好的在淮右待着,跑来这里做甚?万一”
“这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