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崔阎王招惹来了说不得就是一场灭门之祸。
有了崔阎王的强力弹压,昔日无比张扬无比高调的官员们全都噤若寒蝉,纷纷关起门来在家里烧香拜佛,祷告神仙保佑,千万别让崔阎王登自己家的门槛儿
沉重的脚步声中,穷凶极恶的崔耀祖有带着黑衣士兵过来了,这一次,他们敲响的是礼部尤大人的大门。
开门看到崔耀祖的瞬间,尤大人的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好半天,甚至想不起问一问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就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跟你我跟你们走,跟你们走,千万保全我的家”
面对早已吓破了胆的尤大人,崔耀祖已懒得再去给他安一个罪名,直接从怀里摸出一份“认罪状”,让他按上手印签上花押,然后一挥手就给带走了。
罪名?需要罪名吗?
根本就不需要。
反正这些个当官的,屁股底下全都不干净,真要是仔仔细细的插一遍,每个人都应该抓,每个人都有罪,还不如随随便便安一个罪名来的省时省力。
不把这些人清洗下去,如何给大旗军的有功人员进行安置?
他们不把位子腾出来,怎么好换大旗军的人顶上去?
真以为崔耀祖就是个心狠手辣敢杀人的屠夫?谁要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能被李吴山默认为“军师”“谋主”的人,怎么可能是没脑子的屠夫?
被崔耀祖拿下的这些人,全都是李吴山勾选过的,他们是不是真的参与过逆党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职位必须换自己人上去。
若真是只是一味的屠杀,就算是王宣同王府尹这个顶头上司约束不住崔耀祖,难道程园毕c路恭行甚至是太子殿下还约束不住他吗?
为什么太子一党的新朝君臣都默许了崔耀祖的行为而不加任何阻拦,就是因为他们也想把弘光朝的旧臣清洗掉,至少需要清洗掉一部分。
这是出于一种需要。
带走了尤老大人之后,崔耀祖毫不停留,继续来到下一家。
这一次,是制造局的苗郎中家。
和前几次一样,上前大力拍打院门,当苗郎中从门缝里看到崔耀祖的嘴脸之时,无奈的一声长叹,朝着身后的夫人躬身一拜:“我要去了,家中一切全都拜托夫人了。”
苗夫人看了看摆在庭院里的那口棺材早已泣不成声,那是苗郎中今天才给自己准备好的。
这崔耀祖真是催命的鬼夺命的阎王,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家,就不会有好下场。虽然焚香祷告了一整天,期待着崔耀祖千万别敲自家的门儿,奈何神佛不佑,他还是来了。
苗郎中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低声饮泣的夫人和夫人怀中的幼子,硬起心肠整了整衣冠,迈步上前打开了大门。
“你就是制造局郎中苗凤?”
“是我,”苗郎中说道:“我所犯之事与家人无关,一家老全不知情,无论多大的罪责,我一人承担,还望崔君看在你我同朝为官的情分上,手下留情”
又是一个主动承认罪责的。
其实这样最好,若是分辨惹恼了崔耀祖,崔阎王的凶性一上来,说不好就要血溅当场,到时候连一家老都保住。还不如学一学隔壁的尤老大人,也不问什么罪名更不加以辩解,直接承担下来,反而最好。
崔耀祖又从怀里摸出一份“认罪状”来。
苗郎中也懒得看了,接过印泥就按上了手印,然后昂然做束手就擒状:“我跟你们走”
崔耀祖看了看那份已经按上了鲜红拇指印子的“认罪状”,顿时尴尬的笑了。
“错了,错了,这一份不是你的。”
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苗郎中。
苗郎中早已心如死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