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冷漠的模样,却笑了笑,道:“爱卿一路风尘,可要先去沐个浴休整片刻?”话里却对肖慈没有半分隔阂。
“臣肖慈,参见陛下。”肖慈在陶升身前七步处停下,面色沉凝,抿唇不语,听得了陶升的话,没有多余的话语,行了一礼。
“爱卿不是该在边关么?怎的回了京城?”陶升早就得知了肖慈回京城的消息,之所以如此问,便是打算抛开了说了。
“臣回来只为救人,可惜,臣无用。”肖慈沉默半晌,才抬起头直直地直视着陶升,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道。
“哦?那真是可惜了啊!”陶升闻言,挑眉感慨了一句,还微微摇头,仿佛真的极为惋惜。
“陛下,何故召明蓝锦入宫。”肖慈没想到到了如今,陶升还在兜圈子,索性他来时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听了陶升这话,便直接挑开了话头。
“朕做事,似乎不必过问爱卿的意见罢?爱卿擅离职守,偏来管这等闲事?莫非爱卿以为,安国这片大好河山,还比不得区区一个明蓝锦?”陶升蹙眉,目露不悦地道。
“臣心里,蓝锦大于江山。”肖慈没有一丝犹豫。
“那我呢?”一侧一直未曾说话的郁琅听了肖慈这话,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肖慈没有回答郁琅,目光凉凉地扫过郁琅,半晌后,露出了一个笑容,退后了三步。
“叔容。”
郁琅永远也想不到,肖慈时隔这么久,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再度唤他叔容。
“仁德!”郁琅目露期冀,肖慈接下来的一席话,却令郁琅如坠冰窖。
“你便那般恨我?你若要我的命,给你便是为何,要害了蓝锦?”肖慈的情绪没有太大起伏,直到说起蓝锦二字,眸中方才闪过一丝悲痛。
“我怎会恨你?仁德我们一起生活的时日,也比不过他与你的短短几年?”郁琅神色很慌乱,眼底却藏着恐惧和愤恨。
肖慈摇了摇头,又后退了一步,“我与蓝锦,你与我,是不同的,我从未看不起你,可你,却把自己囿于宫廷,我在等你自己回头。”
“回头?哈哈哈哈,仁德不行了,我早就回不了头了!”郁琅蓦地笑起来,笑声却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