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凭你?”还没等元蓁说完话,一直在令虞身侧打转的途野就开始愤愤不平了,“令虞也是你说要就要的么?”
说罢又十分委屈的看着元蓁,双手紧紧的握着令虞的手,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是委屈的泪水,任是谁也看不出有半点作假之意。生生是叫元蓁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神君都看的十分的感动。
途野是什么意思,元蓁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是不顾及途野,自己也定然是不会答应这个魔族一点点有关于伤害令虞的要求的。
元蓁于是在听完狱独的要求之后,也不做什么动作,就单单是含笑的看着她,只是那原本温和的神色已经越发的冷冽便是了。
狱独好似也发现了自己这位逃跑大计的合作者对于自己的要求十分不悦。但是——那又如何?
自己对于她来说,难道不是唯一的筹码么?
唯一的拥有纯粹魔气的筹码。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自己说出自己的要求得了。
“对,就凭我,就要他。”
狱独双手环在胸前,碎成一段一段的铁锁链随着她的双腿的晃动不断地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她就那么抬着头,也不管是否元蓁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居高临下,好似自己丝毫不在乎身份地位,更是突出了自己在诸神眼中先入为主的“娇憨”的特性。
元蓁看着狱独此时的情态,几乎想要笑出声来。
差点就要被她骗了啊。之前令虞分析的确实不错,魔将狱独的性格确实会因为所受到的攻击而变得不同。
但是唯一有出入的一点便是——即便性格有所转换,唯一变不了的就是她身为魔族的本性啊。
还记得狱独潜入进这片枫泽林的时候,也是这副娇憨的性子,再这最后的神族中潜伏着伺机而动,也是她,同样是这副娇憨的样子,却生生在自己面前,将她所附身的神将生生变成一幅空壳。
不知道她现在是否是打着娇憨的幌子,准备做一些令人十分厌恶的鬼精的行为呢?
“姐姐,我可以说话么?”就躲在元蓁身后的令虞,在听了这么多次的“提名”之后,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元蓁宽大的衣袂,即使声音有些弱弱的,即使令虞确实不敢同这位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魔将交谈。但为了能够帮上元蓁,令虞还是决定试试看。
但是元蓁却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让令虞出现在这个魔将面前。
毕竟她以一介女流的身份挤进了魔将的地位,可以说除却了武力的加持,恐怕也是城府极深的角色了。
现在,难道要让令虞就这么大刺刺的出现在狱独的面前么?元蓁总感觉,如果叫令虞站出来,就像是把小白兔直接送进了大灰狼的洞穴里一样惨绝人寰。
不得不说,此时元蓁确实是有些慌乱的。
眼前的这个魔将狱独的实力未知,但是再之前的梦境中又确实的领略过顶级魔将的历害之处。
所以说,即便是知道这座偏殿可以束缚住魔气的流动,元蓁还是依然不放心,甚至总担心,就在自己叫令虞站在这个魔将面前的那一刻,就被狱独用不知名的法阵带走,然后消失不见。
不可信她,所以令虞
但是元蓁还是迟疑了。就在令虞再次扯动自己的衣袖,询问自己的时候。
“姐姐令虞可以问问么?”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动作。元蓁没有去看令虞此时的表情,反正也不过是见惯了的可爱模样。
但是在低头看去的时候,却看不见令虞脸上有一丝一毫的平日里惯会使用的撒娇的神色,此时反而是些不常见到的认真的神色。
这次令虞是十分严肃的在同自己讲话。是他十分认真地想要做一件事,并不是平日里开玩笑一般的,十分随意的打趣。
这次是不可以回绝的。
元蓁暗自叹了口气,合上了眼睛准备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令虞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