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野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看向了元蓁,将自己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瞪得,如同令虞的眼睛那般圆溜溜的。看起来倒是十分可爱,与他平时那般简直完全不一样。
元蓁当然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不过此时见到这魔将竟然如此毫不避讳的就躺在众神君——她自己的敌军面前,竟然还能如此镇静,元蓁不得不说上一句佩服。
只是,转念一想,怎得总感觉这魔将清醒之余,好似还带上了几分傻气?
哪有见到敌军的被困之人第一时间不是想到逃走,反而是望着天空发呆然后与敌人闲谈的啊?
不得不说,这魔将狱独的行为确实令人生疑。
“不想试试看能不能逃走么?”元蓁站在狱独几步开外的地方,不远不近,刚刚好的防御与攻击的距离。
“我试过了啊已经。”那魔女手中把玩着,身下的那一堆已经碎成渣的锁链,笑的颇为气愤,“我堂堂一界魔将狱独,没想到刚刚来了你神界就被阴了一把啊。”
“这也是对你魔族的待客之道啊。毕竟不请自来,主人家也有些不悦。”元蓁回答道。狱独盯着元蓁,半晌没说话。想来是想说些什么让神族十分气愤,又让自己十分过瘾话解气,但是又担心此时自己的魔气用不出来,若是当真叫一群神族当众打了一顿,这事情传到魔界去,自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啊。
于是狱独选择沉默。
毕竟魔界的魔将都是能屈能伸的。
看看起来逃走的事情,这一时半会儿是没指望了吧
抛却了冷峻人格的武力制裁后,这个稍稍娇憨的人格倒是更擅长运转头脑。
既然逃走是一个长远之计,倒不如试试看能够长远完成的计划吧
果然,一直在观察着狱独的元蓁便发现了这个魔将的异常之处。
从一开始这个魔将假扮神将的时候,就好像对令虞有着浓厚的兴趣了。
狱独那双紫黑色的瞳仁总是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打量着令虞,这种打量,并非是对于漂亮事物的喜爱的观赏,反而是一种带有侵略意义的嗜血的打量。就像是放养奔逃在九州八荒的妖兽,在用自己血红的双眸打量着自己即将入口的猎物一般。
这是令元蓁十分不悦的眼神。于是元蓁将一边的令虞连带途野都掩在了自己的身后。
狱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元蓁这个动作的含义,于是便顺势笑了一笑,嗜血的目光从令虞身上转了几转,最后才慢慢收回,仿佛依然是那副紫黑色的平静眸子,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可以让你斤斤计较。
元蓁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只是碍于大计在前,断不可从一开始就乱了分寸。
“你说吧,这个时候来看我,可是有求于我啊?”狱独的语气轻浮,与她自己那张十分清冷的脸十分不符,叫人看着十分的不适应。
“你怎知是有求于你,不是特意寻个机会放你走?”元蓁也不在乎狱独的语气,反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狱独,就好似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你,怎么可能?”狱独轻轻的“啧”了一声,仿佛十分不相信元蓁的话。“必然是有求与我吧。”
元蓁笑了出来,原本还准备蹲下来的身子,又忽然间站立了起来,“你不愿意便罢了,好好在这神殿中度过你的余生吧。”说罢便作势要走。
“等等,你便直说了吧。到底想要怎样?”那魔女仿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犹犹豫豫的留住了元蓁,“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元蓁也停了下来,继续看着狱独。
“先说你的想法,我再思考我的条件。”
“不过是一个阵法,需要你魔族的魔气而已。”元蓁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仿佛这个阵法根本不是什么封印神界的强大阵法,而是一个给仙植保留温度的温和型阵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