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那里良久没有起来的秦安容,道:“起来,我今晚必须带他走。”
“能不能,放了我哥?”秦安容终于抬头了,满脸泪痕。
她面对的是沈崇楼冰冷姿态,秦安容瞧着他如此状态,一下子,心就变得拔凉。
那一刻,即便沈崇楼保持沉默,她的心中也有了一个答案。
沈崇楼不会答应的,她却真的想不通,修远会犯下什么错,从而被抓来江北。
“那,你能否告诉我,他犯了何罪,你要抓他?”秦安容问。
沈崇楼没说话,而是用手指着她藏在梳妆台里面的大烟。
吸食大烟的工具,只是微微露出些许,这些日子,只要她从沈崇宇这里获得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就会让守门人去典当。
守门人爱财,她便会用钱买通他,让他去和人交易大烟来。
不然,她如何熬过这些寒冷的日子。
她是怕沈崇宇知晓的,每次,到了他大约要过来的日子,她就将东西藏得死死的。
今日,他来的匆忙,她藏的匆忙,沈崇宇从进来那一刻,视线就没在梳妆台上。
可沈崇楼不一样,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沈崇楼指着那些吸食大烟的工具,无非就是说修远暗地做大烟买卖,既然抓来江北,必定和江北的生意人一道做了这样的生意。
秦安容对沈崇楼这样的答案,很不满意。
她觉得万般可笑,她会失足在大烟里,是因她不自爱。
可修远会做这样的事儿,秦安容怎么也不会信。
“其中必定有误会,我额娘当年吸食大烟,他便发誓,不沾染这东西,加之我又成为下一个毒瘤,他一定恨死大烟了。”秦安容从床上缓缓站起来,脸上多了清醒的神情,一字一句对沈崇楼道。
沈崇楼瞧着秦安容,心中倒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暂且不谈大烟生意幕后人不是秦修远的问题,这么多人,无一人信秦修远会做这样的事情,倒也是一件奇事。
沈崇楼脸上的动容之态,只有一瞬,很快,他就将这一丝别样的情绪,隐藏而去。
“世事难料,谁知道呢。”他如此淡淡回应说了很多的秦安容。
瀚哲此时已经小心翼翼地将沈崇宇抱起,要带回大帅府好生疗养,秦安容被这样的动作分了神。
沈崇楼见秦安容又要冲上前,这一次,他拦住了秦安容的去路。
秦安容就要伸手拉住沈崇楼的狐裘,却被沈崇楼避开了,她哀求道:“我知晓你们恨我,那你将我抓了去吧,放了我哥。”
“他,不能放!”沈崇楼坚定出声,当他挤出来的话,从齿缝中冒出之后,秦安容沉默了。
沈崇楼如此冷血,仿佛,软硬对沈崇楼都无用。
秦安容的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她缓缓直起腰,跪着的姿态,仍旧是苦苦哀求:“你的小妹,不是我哥的妻子么,你就当看在她的面子上,行不行?”
不提沈如故还好,提及这个名字,沈崇楼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仿佛,秦安容的话触及了他敏感的神经。
沈崇楼的音色冷沉,仿佛,要将她给吞了,他厉声道:“你和秦修远都不是什么好人,都要利用如故换取最好的利益,你们秦家还真是做生意做习惯了。”
秦安容瞧着对方骇人的表情,一时间只担心修远的安危,忘记了沈崇楼和沈如故之间的情感纠葛。
她曾经见过沈如故,那名女子,眼睛里都带着忧愁,但实际上有着顽强的生命里。
当初听闻沈如故要嫁给她哥,她很震惊,她以为,沈如故会冲破旧袭,从而和沈崇楼在一起。
是她太不自量力地提及沈如故,沈崇楼的反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