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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茂彦一口茶直接喷出去,“什,什么!”

    陆欢显然早有预料,躲开三丈远,捧茶闲闲地喝着,仿佛刚才那句惊世骇俗的话与他无半点干系。

    顾茂彦不禁犹疑,觑着眼看他。明明是多年的至交旧友,他一时间竟也分辨不出这话的真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盅茶闭,陆欢唇齿留香,抬眸见顾茂彦满脸通红,两只眼睛都快瞪掉,显已被吊足胃口,方才摆手叫来陆澄,让他把查出的东西告诉他。

    约莫一炷香后,顾茂彦杵在椅上目瞪口呆,连眼睛都不会眨巴了,半晌才缓过神,“所以江溶月真的跟人私奔了,替她嫁过来的是她的孪生妹妹,叫什么江浸月的你真被人裹了绿头巾?”

    陆欢倒茶的手一滞,溅出几滴茶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虽说他总结得没错,可为什么非要加最后一句,存心给他添堵?

    “不不不,你等等,我再捋捋c再捋捋。”顾茂彦用力甩两下脑袋,揉着额角苦思冥想。

    半盏茶后,他猛地抬起头质问道:“不对啊,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做何还要娶她?这可不像你能干出来的事。”灵光一闪,复又坏笑道,“莫不是你对那替嫁来的小丫头动了凡心?”

    怎么可能?陆欢瞥他一眼,将小丫头的脸丢出脑海,冷哼:“你没听说过‘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吗?这世间有多少男女,又有多少诗句,偏我跟她的名字能凑成一句,且还是这么个意思。只能说明我跟她呀,命中注定没法在一起。”

    顾茂彦听完,只道他这是在强词夺理,“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认下她,可别说是看她可怜,我还没那么傻!”

    “自然不是。”陆欢笑得意味深长,“你还记得那日喜宴上江平和谁走得最近么?”

    谁?顾茂彦捏着下巴再次陷入深思,那日他虽喝大发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陆家的喜宴上,江平一个劲儿要讨好的人是平津侯常海。

    想到这点,他忽然茅塞顿开,“你是想利用江平打击常家?”

    陆欢但笑不语,可意思已经明白写在脸上。

    他惦记常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只苦于无处下手。常海那个老狐狸把自家看得跟天牢似的,苍蝇想飞进去都得让他先辨一辨公母,要抓他的把柄比抓谢家的要难得多。

    不过幸好,有人能进去。

    江平本就是因和常家联姻不成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陆家。为何?因为陆嘉音马上就要嫁去常家,同陆家联姻,也就间接同常家搭上了线,再往前使点儿劲,没准就能同常海背后的人说上话,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陆欢幽幽道:“常海之所以能密不透风这么多年,除了他自己谨慎外,多半还是因为他缺点筹码,我如今认下这门亲事,就是要把这筹码顺理成章地送到他手里。”

    见顾茂彦仍云里雾里,他便单刀直入,“常海缺钱为他择定的主子办事,所以我就给他递了个钱袋子。”

    杀人犯在正真杀人之前,就算撑着一肚子坏水,你也不能用律法把他怎么着。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给杀人犯递刀,引诱他犯错。

    只要能撬开一点口子,他就能把口子挖成深坑,把常家埋进去。

    顾茂彦摸了摸额头,静下来细想他的话,不觉后背冷汗涔涔。这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敢利用。

    目光从好友脸上逡巡而过,停在那双病腿上,他深深叹口气,“我突然有些怀念从前的你了”

    音容笑貌具没变化,可昔日那个怒马鲜衣,在父兄的庇佑下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少年,到底去哪了?

    顾茂彦突然又同情起那个深陷阴谋,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那事成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江浸月,她虽说骗了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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