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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夫人有两个固定牌友。

    一个是延宁侯夫人,也就是谢柔的母亲。

    她们二人是手帕交,关系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直到后来谢柔嫁进陆家后不受待见,陆嘉音与谢霖亲事又告吹,两人才真正掐起来。若不是明台寺里的方丈日日劝着,辛夫人恨不得扎个小人咒她。

    另一个是平津侯夫人,也就是陆嘉音的未来婆婆。

    她们二人本没什么交集,见面撑死寒暄两句“吃了吗”“吃了,你呢”。辛夫人吸取自家婆媳关系的教训,为了女儿,她死乞白赖硬是跟人家扯出了点交集。

    三人明明各怀心思,互相看不上眼,偏偏又能很神奇地在牌桌上和谐切磋,也算京城一桩奇谭。

    打牌三缺一,最后一人总也没个定数。有时是延宁侯夫人喊自己姑妈来凑数,有时是辛夫人唤自己妹妹来坐庄,有时甚至直接让随行的丫头上桌。

    今日这人是平津侯夫人带来的——江夫人徐氏。

    因近来江平往常家跑得频,徐氏自然不能拖他后腿,没几天功夫就同常夫人好到差点拜把子。

    延宁侯夫人瞧不上徐氏,一个商户人家怎能跟她们功勋命妇同坐一桌,但眼下找不到合适的人,她也就忍了。

    于辛夫人而言,谁来都一样,她今日只有一个目的,把上次输给延宁侯夫人的银子赢回来。

    简单寒暄完,四人一块上了牌桌,辛夫人坐北,平津侯夫人坐她上首,徐氏坐她下首,延宁侯夫人则坐她对面。

    出门前,辛夫人特特给财神爷上了三柱高香,用从寺里求来的甘露净过手,还翻了黄历知道今天大利正北,以为这回定万无一失,妥妥的。

    可几圈下来,她右手边碟子里的银瓜子一点一点凹下去,而延宁侯夫人手边已摞起老高。

    “我又胡了!”延宁侯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还不忘给自己的老对手辛夫人抛个挑衅的小眼神。

    辛夫人气得手打颤,手里头的绝章红中几乎被她抹成白板,越打越蔫,进门时的气势全去了九霄云外,直觉自己打什么牌都胡不了。

    “二饼。”素手在面前一晃,点亮她眼中的希望。

    “我胡啦!哈哈哈哈哈。”辛夫人笑弯了眼,“掏钱掏钱快掏钱。”

    徐氏给得最痛快,拉着她的手一遍遍道喜,方才那章救命的二饼就是她打出去的。平津侯夫人瘪瘪嘴,也给了,只有延宁侯夫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似乎从这一局开始,风水就转到辛夫人头上,她想要什么牌,就能摸着什么牌,而其中大多数都是徐氏打出去。

    辛夫人不傻,能看出她有意巴结的心思,更得意了。

    因她家这位空头侯爷的干系,京里那些命妇对她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私底下却没一个看得上她。难得碰见个肯捧自己臭脚的人,即便对方是个商户背景她也不在意。

    有了徐氏这个点炮手,辛夫人不仅把今日输的赢了回来,还小赚了一把。

    平津侯夫人打牌只图个乐,并没把输赢放在心上,延宁侯夫人可没这么大度,推手一抹牌,“不打了!”扭头就带着人走了。

    辛夫人歪歪嘴,内心腹诽她心比芝麻小,手肘撑着桌面数她的银瓜子。

    徐氏送走平津侯夫人,又折回来找她,“辛夫人大喜,今日风水可真旺,可否让我也跟着沾沾喜气。”

    辛夫人得意地昂起下巴哼哼,“还得多谢江夫人仗义相助。”拣出几颗银瓜子递过去,慷慨道:“算是我一丁点儿心意,还望夫人笑纳。”

    徐氏觑了眼手里少得可怜的几颗银瓜子,眉梢抽了抽。羞辱谁呢?她看起来像是个缺钱的人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郁气在肚里打了个转儿,强自压住。

    “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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