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明白。
这边谷丫头肚子积水出了,又被老冯媳妇按了半天,已经半醒了,朦胧还是混沌一片,只见她半张开着眼睛,全身还是酥软好似要向泥土里陷进去。老冯二人只得在一旁呼喊着她的名字。
这时,小辉满头大汗地跑来,说:“谷家的门锁了,我喊了半天没人搭理我,可能里面没有人!”
老冯站起来骂道:“胡扯!他家小叔小婶也住一块,也没人搭理你”
小辉说:“真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绕着他家的宅子喊了半天,旁边人家都听见了还问我干嘛,单只里面没人回应。我说谷家的女孩落水了,在大闸那边,叫人赶紧去救,他们叫我赶紧把丫头抬到汪世仁家里去救”
二人听闻齐说:“那赶紧的吧,先送到那边去。”
到了下午,日暮西山,一片血红。汪家诊所里挤满了人,冯家两个坐在床尾,谷坡和他媳妇霄玉坐在床头,毛家的,王家的,刘家的,张家的,赵家的来了个齐全,其余些小子小妹哄堂堂挤在门口,都在打闹开心。独小辉这时不和他们玩在一处,只坐在门槛上细听。
老冯把晌午的事件说完,霄玉满眼泪花就要下跪致意,老冯媳妇赶紧扶起来,说:“使不得,不过救人一命罢了,别说是你家的,就是桥洞下要饭的掉水里了我们也得救啊,谢意我们心领了,左右都是多少年的邻居,这不算什么!只是怎么会让这丫头去大闸的呢?这多危险啊!”
霄玉站起来就打谷坡,骂道:“都是这养的中午跟人喝什么酒把俺家几个都叫去了,留个她自个儿不去在家看家,谁知道,怎么就去了大闸呢?”
谷坡愧道:“都怪我,上回就听说她想吃草莓,说要等这个月大闸那边松林里头熟了去捡,我听见狠骂了她不许自己去大闸,今天看她不去吃饭就知道她在寻思些什么,谁知道她真就自己去了大闸呢!唉,还好人还活着,不然我也不用活了”
说罢,目竟自泣,坐在那里只是伤心,夫妻两个抱作一团。毛家媳妇安慰说:“别伤心了嫂子,好赖咱们冯大哥还是把丫头救回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人应和道:“是啊是啊,别哭了,现在只等她醒过来了。”
当日众人叙罢,霄玉要留着守丫头,谷坡就要请老冯吃饭,老冯推辞了,说:“今天就算了吧!大家也都累了,你还是多陪陪丫头,等她醒过来。改明个丫头好了我再去你家里讨酒喝!”
谷坡笑道:“家里正有好酒,等你去了专请你喝,我得好好谢你啊我的恩人!恩人呐!”
话说老冯媳妇拿住小辉,回家就抄起扫帚打他,嘴里骂着:“小兔崽子,你还学会下水了是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辉撂起蹶子就没命的跑,跑到坝子上,突然想起来谷家丫头当时似乎手里攥着一块布条,从闸里漂下来松了手,自己下意识地顺手拾了,就从口袋里拿出来细瞧。这时老冯媳妇已经赶到身后了,看到他伛偻地呆站在那儿,劈头就打,问他:“咋不跑了?不挨打你是不长记性!下回还敢自己下水”
忽瞥到那块布条,停住了手,拽过手来问:“看什么东西呢?”
摊开入目只见一片图画,画上淡徐徐一缕青烟,自东向南,烟下一座小红亭,当中坐着一个女子,梳着精致的头发,穿着似古的衣裳,斜坐在亭边,目视青烟。右侧还有两句古文,歪七扭八,老冯媳妇也看不懂,就丢回去骂说:“这什么东西,走哪弄来的?是不是偷得?现在谁家还有这样的东西?”
小辉耷拉着头笑道:“这是我捡的,看着怪好玩的”这时老冯媳妇才消了些气,仍揪着小辉的耳朵往家走,嘴里不停嘱咐。
晚饭过后,小辉还是心神不宁,又摊开那布条仔细观看,越瞅越觉得画上的女孩似曾相识,就把她联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