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陛下可是为了姜国百姓,特意将你带来此处,你还是不要驳了陛下的好意。”棠棣笑声清脆,纤细的皓腕勾在江离生脖子上,“这戏若是不好看,杀了这些人换一出便是,何必动怒。”
江离生指尖捻着棠棣香柔的发丝把玩,“皇后是不喜欢这出戏才要走?”
话中威胁浓郁,墨染不敢再走,只好留了下来。
江离生说话算话,随时把她留在他的身边,让她看他们日日相欢、夜夜笙歌。
棠棣时而兴起,提议让江离生逼她喝酒、灌毒,各种各样的花样层出不穷。
但凡是棠棣想要的,无论在荒唐,江离生都有求必应。
直到他们玩腻了,才肯放她离开。
从东宫逃开,墨染径直去了死牢,转眼已经过去一月多,他时日无多。
宫里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可她毕竟顶着皇后的身份,没人敢不给她面子。
她一路走到死牢深处,看着蹲在角落满脸枯血的人问,“这人犯了什么罪?”
狱卒赔着笑,“江城来的醋商,和人发生争执,买凶杀了别人一家十六口人。
明日午时执行死刑。”
“入夜以后,把这人带到梧桐殿来。”
墨染刚离开死牢,暗暗跟着她身后的棠棣走了进去,给了狱卒几锭黄金。
墨染等了一夜,再找去死牢,找到了昨日那个狱卒。
“皇后娘娘,奴才不明白您说的话,死牢中的犯人都是大理寺送来的,我们这些小狱卒怎么能擅作主张将他的性命交给其他人呢?”
“昨天你不是答应过我?”墨染捏紧了拳,忍着心里的怒火。
狱卒神情漠然,戏谑的说着,“您这么尊贵的身份,想要一个死人的命还不容易吗?您开口找皇上要,他肯定会给你的。”
狱卒显然已经被买通,多说无益,墨染匆匆离开了死牢。
死牢之中拿不到人命,她就只能出宫一趟,亲手去取一颗心脏。
墨染刚离开皇宫,一个小宫女匆匆忙忙赶去东宫,告知棠棣。
“她走了?”棠棣轻蔑的笑,面纱下的嘴唇半勾着。
她在江离生的酒菜里下了几次毒,没一次得逞。
之前她还以为是被江离生发现,提前服了解药。
可现在看来,宫中的传闻果真没错——江离生早已经死了,他就是借着一副木偶架子活下去的怪物。
“巫师那边打点好了吗?”棠棣问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淡淡拂手,“你现在去把皇上叫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江离生匆匆忙忙赶去东宫,棠棣正蜷缩在软塌上,翻来覆去的蜷缩着,满头大汗。
“你怎么了?”江离生走上前去,坐在榻边。
“我浑身疼得厉害。”棠棣拽住江离生一只手,嘴唇咬得发白,“陛下,我……”
她拧紧了眉,疼得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怎么一回事?”江离生冲着身旁宫人低吼,“你们做奴才的,怎么伺候的主子?”
“娘娘今天一早突然就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宫人跪了一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御医呢?还不赶快召御医过来!”
棠棣拉着江离生,艰难从齿缝中挤出话来,“陛下,臣妾已经召过御医了,御医说……脉象一切正常,恐怕需要让巫师来看看。”
召见巫师,皇宫之中只有江离生有这个权利。
“马上传巫师。”
江离生果断将巫师传来。
巫师在东宫设下祭台和阴阳两极,半响才问道,“棠妃娘娘,请问您身体上最近有些什么症状?”
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