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
真是荒诞。
齐梁看着张大康破口大骂的样子。是不是自己做的又怎样呢那在别人看来一点都不重要。
他与陆谦之分开还不到十二个小时。昨夜里他们还手拉着手, 今天相见却是这番情形。
没人知道他有多在乎陆谦之对自己的看法。那些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凭什么要别人先说出来呢
自己苦心费力战战兢兢的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到最后依旧是一点就破。
算了,别再想了,齐梁在紧急关头把自己的思维拉回来。钻什么牛角尖呢,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想有什么用,现在要紧的是二麻的事。
他直直的看着张大康, 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然。
“我吃软饭怎么了。”
“对你就是个”张大康愣了,“你说啥”
“我问你,我吃软饭怎么了。”齐梁的瞳孔幽深。
“我吃软饭是我乐意的, 你问问二麻乐意不乐意了吗”
这下连里正都急了, “你这小子, 你胡说什么呢。”
陆谦之看着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齐梁不管不顾,依旧是死死的盯着张大康, “我吃软饭的确是靠着我这张脸, 不像有的人想吃软饭,连张脸都没有, 还要靠着他儿子的脸。”
衙门外噗嗤地传来笑声。
张大康气急,一跃而起, 朝齐梁扑了过去。
二麻紧忙拦腰拦住他。
“你这买屁股的胡言乱语些什么”
一边的衙役看了急忙过来制止他。
陆谦之木着脸, 手下的惊堂木往桌上一拍。
布衣大喝一声, “肃静公堂之上岂能由尔等喧哗”
世界安静了,连衙门外的百姓都不说话了。
陆谦之开口“二麻卖身给齐梁,可有证据。”
二麻将怀里的卖身契掏出来,“有的,这是我的卖身契。”
一边的衙役将契书拿在手里,递给了布衣。
“既然是你的卖身契,那为何在你身上。”
“这”二麻了愣住了,他总不能说卖身契一直在他房里放着,“来来的匆忙,掌柜的要收拾东西,所以就叫我拿了。”
陆谦之将契书接过来,正正反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
“不错,二麻现在归齐梁所有,自然他的婚事也应该由齐梁来决定。”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陆谦之又加了一句“张大康所言,齐梁用二麻的祖父威胁他,可有证据。”
陈金花和张大康面面相觑。
里正在一旁开了口,“本就是一派胡言,他们能有什么证据不过草民这里倒是有张大康虐待他父亲的证据。”
话说着七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身旁的衙役。
“纸上所记是前几日所开的,张老爷子的药方。老爷子常年患腿疾,在张大康家从来没有被医治过,后来我们把老爷子接了出来,到了老七家里,这才请了大夫开了药。”
“那药方是村里的李老大夫所开,李老大夫的儿子在县里也有一个医馆,名为明泽医馆,若是诸位大人不信可以找他前来,一问便知。”
陆谦之看着递上来的药方,“虐待父亲张大康夫妇可有什么话说。”
张大康憋红着一张脸。“谁谁说我没为我爹请过大夫”
里正冷哼一声,“你若是请过大夫,那为何你一回药都没买过,可别和我说你连张药方都没有。”
“怎的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请了李老大夫去你家,左右咱们村里统共就他家一个医馆。”
张大康咽了一口口水,“那我怎么记得”
陆谦之发话,“传李老大夫。”
衙役们跑出去传宣了,门外的百姓们见了议论不止。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呀,刚才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