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被他森寒冷峻的脸色吓得低下头去。
这世界上就算借一百个胆子,也没人敢虐待他家少爷吧
所以这一手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
阮小姐?!
这个猜测让他震惊了一把,几个医生之间彼此面面相觑,足以见得大家好像都想到了这种可能。
不然,还有谁能让少爷伤成这个样子?
“好了吗?”靳烈风不耐烦地催促出声,换来医生们胆战心惊忙不迭地答应和加快手速。
不就是处理个伤口,干什么搞得跟雕琢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弄半天?
他都恨不得自己来了,直接几瓶消毒水一倒,然后扯过纱布三两下裹上就好了!
还弄个棉签一道口子一道口子的处理
这是打算给他弄到天亮吗?!
也不知道阮小沫那女人有没有好好换上睡衣去睡觉
刚才,要不是担心她大半夜起来帮自己治疗,没睡够还休息不好的情况上,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到底睡了没有?
靳烈风沉吟了片刻,朝一旁的女佣吩咐一声:“去卧室看看阮小沫睡了没!”
“是,少爷。”女佣答应一声,立刻就要离开。
就在她快要离开医疗室的时候,就又听到自家少爷凶巴巴地又喊住了她:“算了,不许去!”
要是阮小沫还没睡沉的话,女佣过去开门关门,他怕又把她给吵醒了。
还不如等他这边弄好了,自己回去看。
女佣听话的停下,答应一声,站到一旁。
靳烈风不爽地抓了抓头发,又吼了医生一顿:“怎么还没好?!包扎个小伤口也这么手生?我看你们是需要重新回外面去从实习医生做起了”
被自家少爷劈头盖脸一顿骂的医生心里委屈。
这伤口是不大但七拐八弯的数量又多,仔细处理当然会花时间的
少爷对他们和对阮小姐真是两幅面孔
阮小姐给他伤成这样都还关心她有没有睡觉,他们这些半夜被挖起来的就又是吼又是骂的
人比人,比不得呀!
一群为靳家服务许久的名家医师在心头摇头叹息着。
而此时,阮小沫换了干爽的睡裙,也擦干了头发,躺进了被窝里。
不多时,她就被困意席卷,睡着了。
后半夜,大概是她这些天里,睡得最沉最踏实的一夜了。
自从她开始怀疑靳烈风有事瞒着她那时起,到齐峰告诉她子弹的事,她就一直睡不踏实,每天心头都沉甸甸的,哪怕是暂时得到片刻的轻松,也会很快被事实重新勾起沉重的情绪。
还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等到新病毒注射,这段时间她的所有担忧,都会消失殆尽的。
靳烈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不知道,只在梦中迷糊地觉得有个温暖的胸膛在向她靠拢。
她下意识地朝那边拱了拱,贴了过去。
那具身体却似乎因为她的行为,僵了僵,隔了会儿,才像以往那样径直把她搂紧了怀里,搂得紧紧的,就像这辈子绝不会放开手似的。
早上没人叫阮小沫,她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得比平时起来得都要晚。
但昨晚确实睡得沉,今天起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用过早餐,阮小沫就急得不得了,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注射病毒了。
“你急什么急?”靳烈风放下一本财经杂志,漫不经心地瞟来一眼:“是给我注射的,又不是给你用的!”
她至于从早上起来之后,就一直惦记到现在吗?
阮小沫停下走来走去的脚步,看了眼靳烈风,又看了治疗室里一群待命的白大褂,犹豫地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阮小姐,鲜橙汁。”女佣连忙给她倒上一杯营养健康的鲜榨果汁。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