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过如此嘛, 杨潜。”
明琅这话还没说完, 就被杨潜稳稳地放到了地上。她还没等到杨潜的回答,就被喜婆牵引着进行各项仪式。
不过仍旧是上辈子的那套流程,明琅疲于应付却又不得不应付。待到一切终于圆满完成, 回到洞房之后, 明琅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不再是自己的了, 全身骨骼酸痛的像是下一秒便会散架似的。
明琅才不会规规矩矩地老实坐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喜床上等待杨潜来解救她。如今盛宴才刚刚开席,咿咿呀呀的戏腔从贴了红字的窗缝里流泄出来。
明琅屏退众人,只留下适雪伺候。
待众人退下之后,明琅连忙一把摘了盖头,指挥着适雪赶紧先去弄碗面来填填肚子。适雪拗不过她, 又害怕她吃得过饱倒晚上惹的新姑爷不快, 只得悄悄端了碗清汤寡水的素面来。
明琅一脸怨念地把拉着汤面她今日也累得很, 可杨潜就可以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而她呢她只能拿碗汤水填补肚子。
直到喝干净最后一口浓香面汤之后,她才觉得心下温暖畅快许多。她一个人呆坐着无事, 而适雪不比遥知爱说话。便是明琅找话跟她聊, 适雪也是能说一个字不说两个, 惹的明琅自己好没意思。
可如今算算时间, 宴席不过过半, 离散席还有一两个时辰。明琅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支着比平日里重了三两倍的头发盯着案台上的龙凤双烛发呆。
正无聊着,她忽然想到温氏出嫁前脸一阵红一阵白地叫明琅记得看她压在嫁妆箱子底下的小布包。
明琅思及此处, 立刻叫人将那布包找了来。待她将那布包打开一看, 只见里面也不过一本素面书本并一双新鞋。
适雪好奇地将那鞋拿出来跟着明琅的脚比划一二, “好奇怪,夫人做了新鞋干嘛放在嫁妆里。”待她将那鞋子拿到眼前细瞧之后才发现其中玄妙原来鞋底藏了好几张花了一男一女的图画。
“这”
适雪是个大姑娘,头次见自然看不懂这画上含义。
可明琅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待一看到那包裹里的东西,她便明白这是什么了。
可明琅又不知该如何同适雪解释,便轻咳了一声,伸手将画从她手里夺过来,“这个是我娘给我的,你就不用管了”
适雪见她这副模样,也隐约明白是哪方面的玩意儿,不觉也红了脸。她本欲转身回避,可想起来临行前温氏对她的叮嘱,又顶着一张冒热气的脸将桌上的那本书塞到明琅手里,吞吞吐吐道,“姑娘那个,咳多多益善。”
明琅正喝茶呢,冷不丁地被她这句“多多益善”吓得呛了水咳嗽个不停。她伸手接过书来,心里想着不能让适雪小瞧了去,便面不改色道,“我晓得了,你去忙你的便是了。眼瞅着一会儿王爷便要回来,热汤可准备好了”
适雪早臊得不行了,得了这话连忙退出去准备沐浴香汤。明琅便认真看了看那本主要传授闺房技巧的专业书籍上一世她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哪里还看得进去书呢
一回生二回熟,明琅如今也打算认真钻研了解一下这其中技巧,也不说非得施展一二,看看也算满足多年好奇了。
明琅把书里带画的部分看了几遍,杨潜也不曾回来。直等到昏昏欲睡之际,睡眼惺忪间便已被适雪拖到了喜床上。
她只刚感到一股裹挟着浓重酒气的凉风吹开了她的盖头,就听见全福太太高声唱道,“洞房花烛喜腾腾,今宵才子配佳人”
明琅被冷风一激倒也清醒了。如今她盖着盖头,只能低着头看着目光所及一撇金红衣角和自个儿的青绿流彩万象暗纹锦裙。
趁着杨潜还没走进,她赶忙把握在手里的书藏进了枕头下面。
好浓的酒气。
明琅在心里暗想,杨潜今儿会不会喝醉了呢
明琅还胡思乱想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