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吓得明琳也不敢再说什么。
如此明琅正好乐的自在。
她自知年少性格跳脱爱笑,可如今的她也不过是假借着一副年轻的皮囊罢了。
她的人生从头来过,可她却不能当着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将目光移向门口,一只满身绒毛的雏鸟不停地点着头叨米。
屋外的日影一点点地移动着 ,终于有丫鬟来报说二爷们已进巷口了,大老爷在前门传人请老夫人移步呢。
明琅也隐隐地听到了唢呐声,她只感觉自己被明琳拖了一把,便与众人移步二门口。
匆匆忙忙间只见满庭满院,素缟白雪,寂寥无声。角落里不知一株谁人种下的红梅开的正盛。
秦家女眷一齐在二门聚着,等六姑娘回府。
也不知什么原因,明琅站在日头下,身子竟已出了一身虚汗。温氏不忍自己大病初愈的女儿受苦,便叫她自己回去休息。
“你说,六妹妹在关外待了那么久,那脸”
明琳一向爱俏,在夫人后面悄悄地跟明芙咬耳朵。
秦二夫人闫氏听在耳里,也不说话只掩嘴笑了笑。
可令秦家上上下下都没想到的是——不光六姑娘的轿子来了,还多带了个外男进来。
吓得明琳张嘴就要嗷出来,若不是明芙捂着,只怕这时候前门二门都得知道了。
温氏也吓了一跳,看着明琳这个不成器的样子终是气的不行,“嚷什么,你娘平日里都是这么教你们的?站着干什么?还不回避?”
闫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明琳明芙两人也不敢在说什么,拿袖子掩了脸,由丫鬟们掩护着退了下去。
温氏看着骑在马上趾高气昂的李承柏就来气,忍了忍还是生硬地道,“此番路途遥远,多谢李小将军费心护送。改日秦府定亲自上门道谢。”
李承柏立在马上也不急着接话,只是先下了马。他似乎没看见温氏闫氏似的,竟然打算去掀那轿帘子。
温氏更是气得不行,“李小将军,这京里不比关外,我们秦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由不得你造次。”
李承柏听了这话才回头看了温氏一眼。见温氏不想看他,竟也乐了。
他笑眯眯地对温氏行了个礼,“秦夫人,晚生粗拙,若是哪里唐突了,您千万别怪罪。”
温氏见状,也只皮笑肉不笑迎合,“小将军客气。”
“秦三爷和我爹是过命的交情,明琼以后算是我李家半个女儿。我娘也常说,以后明琼回了汴京,还望时常通信两家切勿生分了去。”
温氏面上笑着,心里却打起了鼓。李承柏话里的意思是李将军有两家交好的意思。
但能结交上李家,对秦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温氏也是笑着回答,“承蒙李夫人不弃,是我们家明琼的福分。秦家承了李将军扶灵的情,以后是如何都不得生分了的。”
李承柏笑了笑,竟没有再生枝节。向温氏闫氏行了礼,回身看了轿子一眼便告辞了。
待李承柏的人马去了前院,温氏才命人将六姑娘请下来。
只见轿夫将轿帘掀开了一半,先下来了个青衣姑娘,想必便是明琼带来的丫头藕白了。
藕白先向温氏闫氏见了礼,才伸手扶明琼下来。
轿帘子里先是伸出了一只羊脂玉手,白嫩嫩的手腕上一只水盈盈的玉镯挂着。
接着一袭黎色襦裙便流泻了出来,没有描花的素色绸面鞋踩在脚几上。动作轻柔地引得人心都跟着软了几分。
待众人回过神来时,明琼已经对着温氏闫氏盈盈一拜,
“明琼见过婶婶们。”
秦三爷在关外便已大殓,如今也免了清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