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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琼是秦家三房的独女。

    秦家世代簪缨,但凡是武将家都想着子孙后代可以弃武从文,省的外人在背后念叨。故而秦老太爷也将三个儿子往舞文弄墨的方向培养。

    大老爷随了老太爷的心愿得了个国子监祭酒,二老爷虽然与朝中不担任要职却也因文气而小有盛名。只有三老爷一心一意要征战御敌,可终究只得了个从五品的委署前锋参领。

    十二年前圣上下诏征战北狄,三老爷主动请缨。圣上便准他做了李逸李大将军将军的副将。征狄一役打了六年,六年来边境年年传来捷报,圣上见秦三爷忠心报国,便将他留在了北疆。

    好不容易秦三爷年前终于得了机会回来,圣上也称要给秦三爷加官进爵,谁知天意沉浮,前方竟突然传来秦三爷中了冷箭为国捐躯的噩耗。

    秦三夫人贞烈柔肠,不舍自家老爷黄泉路上孤单凄伶,脖子一抹便随他去了。唯留下一孤女,而今已十岁有余。

    今儿正是李将军之子李承柏扶柩回京的日子。故而,秦府各房早早地便梳洗起来了。

    明琅正梳洗着,便见一个姑娘掀了帘子进来。明琅一看,来人便是适雪了。

    适雪臂弯里托的是一件妃色大氅,白色的兔绒毛呼呼地看着就暖和。适雪一向寡言,遥知接了氅给明琅穿戴上。

    “可真是香软。”明琅舒服地赞了一声。

    “适雪让人又是拿香又是暖炉地烘了一晚上了。”遥知乐呵呵地给明琅系带子。

    明琅闻声望向适雪,适雪还是老样子,一板一眼地立在一旁。见明琅看她,便淡笑着福了福身。

    明琅心下五味陈杂,也不等遥知再说些什么,她清了清嗓子便道,“好啦遥知,时候不早了,奶奶她们都等着呢!

    往庐静堂去的时候遥知见明琅一路上都在出神,便扭头对适雪使眼色。

    适雪见状,睨了她一眼便开口询问,“姑娘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昨夜没休息好?”

    明琅怔怔地回答,“是了,是做梦了。做了个好长的梦。”

    遥知笑了,“那敢问姑娘做了什么梦走在路上还想着?”

    明琅听了遥知的问话,只是苦笑摇头。

    遥知奇怪,“姑娘今日是怎么了?往日若是做了梦,无论是喜是悲,不讲个日是不消停的。”

    明琅是第一次这样听旁人形容曾经的自己,也禁不住浅浅笑了。

    一时间,偌大个院子只听得见一行人踏过新雪时的吱呀声以及扫帚拂过的簌簌声。

    待众人进了院子,适雪忽的听到一声小小的叹息。

    “原我原先是这般活的。”

    秦三爷之事事出突然,然而因临近春节,事情也好办了些——秦府上上下下为了新春也是筹划多时。

    如今喜事改成丧事,便是将红灯笼换成白灯笼,将喜绸换成素缟,将大厅改成灵堂,将堂屋改成经堂,将唢呐班子换成灵隐寺的高僧主持前前后后一个月下来便也办的差不多了 。

    而秦家女眷不多,便一齐聚到二门的庐静堂,等着扶灵的二爷c李小将军回来。

    明琅到时,各房的人都差不多来齐了。

    近乡情怯,明琅站在庐静堂的门口时竟是慌的 。她进了门,缓步走到老夫人面前,婀娜端庄地冲老夫人行礼。

    明琅原来可不是这般礼数周全,而如今家中长辈也没工夫去注意这档子事,便也糊弄了过去。

    明琅刚坐下就看见二房的明琳冲她使眼色。

    明芙微笑着正要说什么,就被明琳抢了先,“你今日魔怔啦?怎的这般懂礼?反倒显得咱们姐妹生分啦!”

    明琳虽然压着声音,奈何天生音调清丽,在气氛沉重的庐静堂依旧略微刺耳,引得大夫人多次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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