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两盏灶子灯, 但光线依然是昏黄的。
郝雪瑛低头,视线中孙若刚光裸的后背带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手轻轻触上去,硬硬的,很光滑。
本来就是夫妻, 他还傻傻的问愿与不愿。
她右手搭在他的背上, 轻轻做了个往下按压的动作。
硬朗的男人象不堪一击的花儿,在她轻轻的按压下,轰然倒塌。
两人齐齐倒在了松软的被子上。
说起来,两人结婚时, 就数被子是最令人满意的东西了。
其他东西要么陈旧要么不值一提。
唯有被子, 是雪瑛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从里到外,全新。
两人身体交叠, 不停的动来动去。
“疼, 太疼了,”郝雪瑛疼得龇牙咧嘴,她开始拼命的推拒他。
“你出去,出去, 太疼了。”
孙若刚果然停住了。
“很疼?”
郝雪瑛眼泪都迸出来了:“嗯,太疼了, 我可能还没准备好, 下次, 下次再, 行不行?”
她怕疼, 对于初夜的疼痛, 尤其的怕。
孙若刚呼吸急促:“你,是,第一次?”
他一直以为,她的第一次,可能早被姓冯的那个混蛋给抢去了。
否则冯炫荣结婚那天不会说出那样过分的话。
还有昨天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分明是跟雪瑛有过什么。
最刺痛孙若刚眼睛的,是那枚黄橙橙的戒指。
不是情投意合,不是情之所至,怎么可能出现那么贵重的东西?
那戒指不是新的,一看就是经历过岁月。
最有可能就是冯炫荣的奶奶或者姥姥留下来的。
孙若刚直觉上对郝雪瑛是深信不疑的。
可那枚戒指却让他有些说不准了。
他之所以将初夜提前,就是想留住自己的妻子。
似乎只有合二为一,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他不动,她的疼感轻了,她忙不迭的点头:“当然是第一次,难道你不是?”
孙若刚一个翻身躺到了她旁边,语气复杂的说道:“我也是。”
缓了几秒,他裸着身子来到水管边,捞起水管往自己身上淋水。
凉水哗哗的。
火热的情.欲,瞬间冷却了。
郝雪瑛用衣服盖住身体,难以置信的盯着孙若刚的动作。
就因为自己喊“疼”,血脉贲张的他说停就停了。
象高速上正全速行驶的汽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停。
又象是滚烫的热水忽然浇到了冰天雪地当中。
他的身体?
郝雪瑛闭了闭眼睛,感觉既愧疚又别扭的。
喊疼是她的本能。
推他也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她以为他会象所有的男人一样。
箭在弦上时,不顾一切往前冲。
欲望支持行动。
可他却将对她的疼惜放在了欲望之前。
她半拢着衣服坐起来,期期艾艾的问:“怎么办?”
欲望消退,孙若刚无所顾忌的裸着身子走回来。
郝雪瑛赶紧闭上了眼睛
不管活几辈子,她都羞于直面赤.裸的男人。
孙若刚抓起丢在地上的大短裤穿上,又退到门边找到自己的短袖上衣,胳膊一伸套上身。
他走回凉席旁边,抓起郝雪瑛的衣服欲替她穿。
郝雪瑛飞快的往后缩了缩身子,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我自己能行。”
孙若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