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被这一幕看得给愣住了, 即使被用力推开,也忘记了反抗,因此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他上高中那会, 虽然跟许弈茴走得近,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规规矩矩,即使每天坐在一块讲题目, 也是连胳膊擦着了一下就马上躲开,所以他也没什么机会看到她这么反常的一面。
恼怒, 羞愧, 更多的还是觉得难看。
毕竟被拒绝了不要紧, 还被这么嫌弃, 确实有些面子丢大发了。
站在月光底下, 秦川冷笑了一声, 将手里的烟灭掉, 没有丝毫犹豫, 跨步离开。
许弈茴慢悠悠地抬起头, 看着他的背影, 用手擦了擦嘴角, 可没吐出任何一物, 因为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比之江渠,其实许弈茴对秦川的好感尤为更甚, 上学那会, 虽然他对秦川没有男女之情, 不过相处久了, 发现他这人风度和人品都算是同龄男生中的佼佼者,对女生友好,老师尊敬,给人一种风光霁月的感觉,出奇的不让人讨厌。
就是现在,他变成了这幅模样,刚才他靠近的时候,许弈茴都没觉得有恶心的感觉,那个呕吐也是情急之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即做出来的一种应对办法。
毕竟要拒绝就拒绝的彻底一点。
楼道里的防盗门开了,“吱吖”一声,走出来一个身型微胖的女人,许弈茴记得她是四楼那个最调皮的小男孩的奶奶。
来人见黑暗之中若隐若现一个身影,先是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三楼住着的那个小姑娘,拍了拍胸脯,说道,“哦,是你啊,吓死我了。”
许弈茴这才回过了神,抬起了身,放下嘴边擦着唇角的手,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阿姨,打扰到您了。”
“没事没事,我下来扔个垃圾。”
说完,就和许弈茴挥了挥手,拉开铁门,走了进去。
此刻大概已经有10点多钟了,基本该散步回来都散完了步,就连那些常“年执”着于广场舞的阿姨,也早就回了家休息。
她走到一旁,拉过滑得有些远的行李箱,刚准备上楼,一撇头就看见贺予时正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抽着烟,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天。
衣服不似平常时候的西装领带,而是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可见是从家里面过来的。
那男人没停留多久,就拍了拍他的肩,上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这时,贺予时才朝着许弈茴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参杂着许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以为是刚才看到了她和秦川的那一幕,许弈茴立马在他走近时,小声解释道,“没亲到。”
还用手肘在他坚实的腰处抵了抵。
想着事情的贺予时,乍然之间被她这么轻飘飘地一触碰,停下了脚步,拧着眉角回头看她,冷冰冰的说,“这个动手动脚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我也不知道啊。”许弈茴一脸的坦然,想到什么之后,又轻轻的凑过去有些不要脸的问,“要不你来教教我,地点姿势都你来定?”
贺予时,“......”
也没再理她,先一步上了楼。
许弈茴跟着,收起了刚才那副乖张的模样,露出一脸的疲惫。
连续几天的工作,又加上还要应付那些许久不见的同学,此刻她就想赶紧的找一张床躺下,别的就没有任何所求了,就连难得和贺予时呆在一起的时间,她都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想法。
拎着箱子,踩着一双细尖高跟鞋,,就这么跟在某人的后面,虽说手里的东西不重,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她抬头朝着上方瞪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么无情无义的事情也就贺予时这家伙做的来。
哪想地方狭小,每个阶梯上供人踩踏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