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本就不大,她又光顾着“讨伐”上面的人,不小心踩了个空,身体就那么急急往下坠去。
“啊!”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伴随着一声声的回响,许弈茴连人带箱子一齐跌倒了一楼的平地上。
好在她没走几步,距离不算太远,只膝盖那里磨了层皮,走路还是能走的。
于是,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行李箱边,拿起了它,又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站在一旁正像一个路人一样围观的贺予时。
冷血,无情,没同情心。
许弈茴在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可脸上还是假装保持着淡淡的忧伤,希望能得道某人的怜悯。
贺予时叉着腰,右手无奈的抹了把脸,走上前,要去帮她拿行李箱,却被拒绝了......
“可是,我脚受伤了......”
意思是就算帮她拎了箱子,她也走不到三楼。
“那你想怎样?”
贺予时平静的看着她,那表情一看就是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让她亲自说出口而已。
“你背我吧。”
许弈茴笑嘻嘻地说。
这回,贺予时竟然没有当即拒绝她,也没冷这张脸有种想要骂她的趋势,而是出乎意料地挑着眉,问了句,“你确定?”
“确定啊,有什么不好确定的?”
许弈茴觉得奇怪,这么好的事情她想都想不来,怎么还会犹豫,但等她再抬头,看到二楼站着的身影时,终于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想来他在没下楼前就已经见过了这个人,只是没告诉自己而已。
许弈茴立刻变了张脸,拎着箱子,完全不复上一刻嬉皮笑脸的模样,急匆匆地往三楼走去。
这种家务事贺予时是不可能参与的,他仅和许芝点了点头,就绕过她,追上了许弈茴,把明天杨飞和尤佳丽要请她吃饭的事情告诉了她,便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又只剩下了许芝和许弈茴两人。
上一次临走前,许弈茴将明御湾的钥匙配了一把给许芝,因此她早就把行李放进了房间,还是洗过了澡出来的,这么一看,还真是别提多悠闲了。
“你来干嘛。”
许弈茴将东西放进房里后,走到客厅里倒水喝时,面无表情的问了这么一句。
许芝似乎没想着回答她这个问题,最关心的还是刚才在楼下看到的一幕,自己这个女儿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冷言冷语的,她也没看见过她和谁撒娇的模样,今天得以一见,和她年轻的时候倒是挺像。
这样一想,她心里因为许弈茴父亲的错事而波及自己女儿的怨恨仿佛少了许多,再怎么样都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身上流着自己一半的血。
其实这也不能怪许芝,当年她出事的时候只有18岁,在父母的宠爱之下跟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样,家庭幸福,又长得漂亮,人见人爱,更难得的是他喜欢的男人也喜欢她,就等着再长大一点,谈婚论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却没想就在这空荡口,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许父许母都是传统的人,不主张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于是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好在当时和许芝情投意合的那个男人不在乎这些,坚决要娶她进门。
这件对于许家如噩梦般的事情才总算如乌云飘散,得见晴日般远离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但好景不长,就在许芝快要嫁进婆家之前,却检查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在小城,好事不出门,坏事却能传千里,不知道是哪个认识她婆家的小护士,将这个秘密透露了出去,当天晚上那男人的父母亲就带着自己孩子来他家讨要说法。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不喜欢自己孩子吃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