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爵静静地站着,若不是肖勉知道眼前的是个大活人,他都会以为谁捏了个如此逼真的偶。
他居然一动不动地,连眼睛都不眨。
肖勉被他盯得发憷了,适才漫起的一点点得意也逐渐消失。
说真的,越明爵的目光实在是说不出的锐利毒辣,单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就叫肖勉无端怀疑起自己来。
就好比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抛妻弃子被小狐狸勾魂背家似的。
呸呸呸,什么跟什么啊。
肖勉赶紧掐断自己跑偏的思绪。
却见越明爵看着他,慢慢地勾起了唇角。
肖勉的心不由提了上来。
坏了!越明爵是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有没有
肖勉再想想自己方才说的那话,好想将自己的脸给藏起来,或者找条缝钻了。这要让越明爵听着,可是死路一条了。
算不算丢人丢道姥姥家的典范呢?
天!肖勉略感头痛的扶住额头,好想静静。
越明爵站了很久,在肖勉感觉自己双脚快要被冻僵的时候,他才终于是往前挪了一步。
“肖公子?”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本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能耐呢?”
肖勉不知道他此言指的是哪个,就更不能乱说了。
他只艰难地扯了个像是良善无害的笑,“呵呵,侯爷过奖。”
肖勉攥住扫把,露出半截的钉子扎的他一抖。他赶紧稳了稳,朝前鞠了一躬,“侯爷要是没什么吩咐,在下这便告退了。”
说着,恨恨地拔下那枚扎手的钉子握在手里,提步就要往外走。
刚一动,就听耳边“铮”的一声,寒芒顿现,刺得他的眼睛都犯了痛意。
肖勉下意识抬起手臂,却见一弯月形短刀冲破冷风,精确无比地斩断他手中的匕首,直直没入木柱。
肖勉瞪大了眼睛。
“肖公子急什么?”越明爵带着几分似有非无的笑意,朝落在他身旁的健硕男子递了个眼神。
肖勉大感不妙,欲逃而无门。
这人步伐诡异,在肖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弯刀拔了下来,架在了肖勉的脖子上。
“能不能友好一点?”肖勉绷紧了后腰,唯恐一个不慎,气没喘匀,脖子先断了。
越明爵侧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步直行。
他唤:“黛青。”
黛青应声而动,肖勉感觉自己离死仿佛又近了一步。
“这是真刀啊,你手别晃嘛!”
“阿喂,稳住啊!”
肖勉几乎欲哭无泪了。
他妥协了一步,“要不,你说要去哪儿,我自己走?”
黛青却根本就不搭理他,一路无言,只当他是只聒噪的鸟,一直随在越明爵之后穿过回廊,直接将他丢进了房里。
肖勉定住步子,待转头,人就没了影儿。
肖勉:
“什么毛病?”他抖抖衣袍上的碎雪,牢牢捏紧手中唯一留下的保命钉子。
如果猜得不错,这不是越明爵的卧房,就是他的书房了。反正是他的地盘,在哪里都一样。
就是不知道,越明爵到底会怎么搞死他。
肖勉咬咬牙,心道:只要不侵犯他的人身安全,其他都好说!
因为他实在猜不到,越明爵这个人神共愤的大淫.魔,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对他来兴趣。
原著里可是描写的随时随地。府中能立人的地方,就没有清净安宁的。
他是真怕啊,所以他得时刻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