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要痛苦死,要精神崩溃死……”
“你不去人间怎么了解众生苦?又如何与文殊师利一同教化众生?更何况你每次在人间文殊师利都有暗中帮助你指引你,如果是你自己偏要走歪路,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忽然从远处跑来了一只毛色纯白如雪的小狐狸,凌然马上蹲下来怜爱地抱起它,“老荆啊,可是了解众生苦,只会让我更加怨恨人间。”
荆世源一只笛子就拍打在凌然的头上,全然不顾凌然吃痛瑟缩和惶恐震惊,“你怎么就学不会呢!你那头在和文殊师利教化众生,这头就说你怨恨人间,这么多因果乱下结论,要是被她听到就该把你罚到人间,做三魂不齐的昆虫或有精神缺陷的凡胎,我看你还怎么逍遥自在做你的狮子!”
凌然抚了抚脑袋,委屈道:“你怎么像个唠叨不停的比丘呢,我下不下凡做人师父都还没说话呢!”
“何需她亲口说,她手一挥,你就不知道哪去了。”
凌然抱着白狐亲昵地任它在自己的脖子上钻,“你的本体应该不是鸾鸟而是乌鸦吧,要是我真又被师父弄下凡,而且出了什么状况,你可得负责我后半辈子安然无虞。”
荆世源扑哧笑道:“我负责你后半辈子可以,可是你也得听话才行,要是自己钻牛角尖,谁也帮不了你。”
凌然犹自顺着白狐的毛,“你放心,以我的心智还不至于会那么惨。”
荆世源抱起双臂,“话可不要说得太满,我不知道你以后要是下凡转世会走什么样的路,是了结因果,还是度化众生,还是学做人,还是下去享福,毕竟没有了前世记忆,你就相当于从头来过,一切都还要你的智慧去了结,旁人只能指点,不能真正帮助你做决定。”
凌然有些担忧,“你说得好严重,可是我第一次被师父派下凡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么,感觉好莫名其妙地过了一辈子,师父说我是带着怨气和执念回来的。”
“你那次在人间是要改变国运的,可是却结下了恶因,要是不能了结的话,就只会生生世世继续纠缠不清。”
凌然眸光轻颤,抱着白狐的手也垂下了,泄气道:“那我要死了,上次结的恶因都还没了结,师父要是再将我放下人间,岂不是要和那个人继续折腾。”
“那就要看你是什么样的心态了,也不是非要在人间才能了结因果,你在天上,那个人在人间都可以了结。”
“我在上面他在下面怎么了结啊?”
荆世源无奈道:“其实就相当于你和文殊师利在湘山教化众生一样,他要是来听法,自然也是对你们的恶因有一个善终了,又或者是文殊师利安排你去帮助凡人,其中就有那个人,也是了结因果,看你怎么想和怎么做了。”
凌然恍然一笑,“你怎么有时候比我师父教我的还要多啊,你说话简单明了,我师父说的我都要靠猜的。”
荆世源又拿笛子敲打他的头一下,“在背后不要说你师父的坏话,她经常给意念你,你自己不能意会就说她说得不明白,你的修行之路还是相当漫长啊……”
凌然摸了摸头,看着白狐一下子从他身上窜到荆世源的脚边咬了他小腿一口,荆世源脚一缩,立即幻化成原型蓝色鸾鸟张牙舞爪似的对着那小狐狸叫嚣,白狐也不甘示弱一直跳高来扑鸾鸟。
凌然怔然地看着它们在干架,“你们好怪啊,明明是我在烦恼,你们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喂别打了!荆世源闭上你的嘴别叫了!”
旁边走来了一位老道士,也微笑着加入了它们动物间的玩闹。
灌灌在凌然的肩上也叽叽喳喳地跳脱个不停,鸾鸟和狐狸的追逐嬉闹,为平静的湘山增添了无数的欢乐,远处金光和佛音顿起,一些喧闹又恢复了宁静,大家又齐聚在文殊师利的身边静静听法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