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那成,我回去打个电话问问我妈。”
虽然那个时候我一本正经,并且看起来丝毫不起波澜,但是,我的心态早就飞上天了好吗!啧啧啧,夏以珩亲自做的饭菜,想想就觉得刺激。
崔云花女士老说多吃鱼头能聪明,说卖鱼的谁家那儿子天天吃鱼头,脑子灵清聪明。
崔云花女士之所以举这个例子,那完全是因为我不吃鱼头。
我倒是要去看看,夏以珩这么聪明,是不是后天走小路捷径在智商上加料了。
夏以珩把我送到了家门口,他看起来是想跟着我进家门的。我一看他那架势,好像他之前说晚上给我做饭那话是认真的,赶忙就止住了脚步。
我谄笑着,“那个,夏同学,就到这里吧。你看,现在这么晚了,你就算给我煮碗面再回家,也要晚上十一点多了。那么晚回家,我怕你奶奶着急。要不下次吧,下次,下次哈。”
我口中的‘下次’,就只是客套话。
就跟一般大人所说的‘下次我请客啊,一定,一定’c‘下次有机会再见’那种意思是一样的。
我说的下次,那就是没有下次。
所以一直到现在,夏以珩都还没去我家给我做过一顿饭。
当然,我应该也是不稀罕的。
夏以珩若有所思,说了声好。
我心里突然有些愧疚,在路灯下,昏黄的光打在我的脸上,我依旧在夏以珩的伞下,我看到他的脸,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干净是种气质,可遇不可求的气质。
“那个要不我送你回家?你看这现在都那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家,也不安全。”
我脑子一昏,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的说出了这种话。
要是我和夏以珩一块在偏僻的小路上走着,突然冒出四个大汉,那可能就算要被抢过去做压寨大腕老板娘,都是轮不到我的。
夏以珩干净的笑了,“你送我回家然后我再送你回来?我们轮着送,然后天就亮了。”
我尴尬的咯咯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夏以珩这话,有理。
我踌躇老半天,似乎想要把十分钟的流逝当做一分钟的可感受式度过算的,又或者,如果可以和时间老人讨价还价的话,我也是愿意把三分钟当做一分钟算的。
无法否认,我那会,还是真挺想在路灯下和夏以珩一块站到天亮。
他催促说,“好了,进去吧。”
我尴尬的用手挠了挠头发,完蛋了,我只觉是受部分玛丽苏偶像剧影响,这会我怎么能盯着夏以珩看呢!
不过,什么叫秀色可餐?夏以珩,就叫做秀色可餐。
尽管,他的性别和秀色可餐这个定义不符。
等我站到我家门口,用钥匙开了门,又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才看到夏以珩还是没走。
我这才发现,他墨黑的短发有些湿漉漉的感觉,再一看他的书包,有一侧连同他的衣服,都被雪给弄湿了。
他又说,“那个,阿姨叔叔不在家,要是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麻烦下我。这阵子,我是不会嫌你麻烦的。”
我这小心脏,跟个绿豆浸泡在水里似了的,一个劲的发芽!
但是,一刹那的功夫,我的某种情愫就悄然而逝,什么叫麻烦?
我麻烦过他?他的意思是之前我都很麻烦他?
我除了时不时的问题目,我麻烦过他?
我可还帮他代收被转送了不少情书呢!他怎么不觉得因为他的事情而麻烦了我?!
我脸一沉,“谢谢您嘞,不用。”
我猛地一关门,那关门声似乎现在都能够回荡在我的耳畔。
机场外,我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