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朋友的儿子’就是夏以珩。
三十公分到底能有多近,就好比盛夏我拿着勺,我那勺离我膝盖上放着的半个大西瓜的距离,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够吃上一口。
当然,只要我想,我踮起脚尖,也是能够贴上他薄凉的嘴唇。
不过,我不想。
他解下他脖颈上的围巾,不由分说给我戴上。我是个极其有自制力的人,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石化了。
我迷茫c迷茫c迷茫,哈了口白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说完后我立刻准备拿下夏以珩刚刚给我套上的围巾,没办法,我这人不太习惯用别人的东西,特别,还是夏以珩的东西。
我干笑,“我不冷,你自己戴着吧,我妈说了,不能让你受冻。”
他没有说话,就是握着我准备解开围巾的手。
我的手很冰,冰到现在把我的手伸进外头十厘米的雪地里,我还能感觉到暖和的程度。
这是我时隔五年以来,头一次和夏以珩有肢体接触。说实在的,没有小鹿乱撞,因为小鹿早就在我刚刚抬头的那一刹那因为用力过度给撞死了。
对待夏以珩,只能以超常的耐性c沉着c冷静,才能够毫发无损的在他面前只身而退。
我怯怯,“你怎么了?我戴还不成吗?”
“不是。”夏以珩看了我两眼,别过头看向机场外川流不息的车辆,解释道,“伯母说了,看到你的时候,要代她沉默的看你两分钟,让你知道什么叫羞愧。”
我:“”
夏以珩又说,“不过我看你脸皮都快赶上八达岭长城城墙的厚度,也就算了。两分钟太煎熬,看你十秒。”
我:“”
我丝毫不明白,夏以珩这个男人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他看我十秒我还得感激涕零了?
噢,我的天。?八达岭长城好歹也有五百多年高龄,是文物好吗!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标准的笑容,“感谢您。”
夏以珩:“”
我带着夏以珩出了机场,本来是准备拦下辆出租车,可偏偏,每每拦下一辆,都被别人厚着脸皮的挤了上去。
啧啧啧,现在这年头,随便来个人都比八达岭长城城墙的厚度还要厚。
天空阴沉沉的,已经开始下小雪。
我跺着两下脚,脚实在是太冷,我开始后悔出门没多穿两双袜子,或者我出门的时候应该穿一双保暖性极佳的雪地靴。
我抬头,看到雪落到夏以珩墨黑的头发上,又融化掉。
我想起,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夏以珩,好像是在高二。
那个时候,四下无人,寂静无声,我关上教室的灯c窗c门,背起书包就往外走。我清楚地记得,我离开教室的时候是晚上十点二十。
我高二那会,老林同志和崔云花女士因我外婆身子不大好,就跑到梧镇看望我外婆。一看望就是一个月。在那个一个月里,除去周末,我天天都是晚上十点二十准时出的教室。
之所以是十点二十,那是因为再晚门卫大叔会拿着手电筒照着赶你出教室。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小吃摊几乎是每天晚上十点四十准时收的摊。
xx高中外的校道是安镇有名的好地方,每隔五米就是一棵香樟树,香樟树后头是白墙,白墙上画着不少汉字成语的图解,图解旁还有黑色字体注释成语的意思。白墙底部摆着无数盆盆栽,起装饰作用。四棵香樟树之间都会有一盏路灯,也就是每十米一盏路灯。
高中门口左手校道直走两百五十米处,有很多的小吃摊。
之所以是两百五十米,我想,是学校特地想告诉我们少吃垃圾食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