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锦绣居。”背后的唐云曦忽然发出轻微的一声呢哝。
她惊了一下,侧目去看,却看不到,又追问道:“你说别去锦绣居?”
“对,左风、左剑已经被人盯上了。”唐云曦轻轻吸气,“去……常青楼。在和园巷。”
聂春巧对京城的街道很是熟悉,听他这样一说,立刻转往和园巷跑,一路上,有不少人好奇地看着她一个大姑娘背着个小伙子在路上跑,她也顾不上在乎这些好奇的目光是否会给她引来追兵,只能拚命跑,她东拐西拐,拐了好几条街,总算找到了那座常青楼。
常青楼,原来是一座琴馆。刚一进门,坐在堂内的琴师就被这突然闯进的两人吓了一跳,惊怒地说道:“什么人擅闯我琴馆?出去!”
“欧阳老师……”唐云曦挣扎着从聂春巧的后背上落下,双膝酸软,跪倒在地上。
那琴师更是吃惊,“你是……云曦?!”
那琴师就是教唐云曦学琴的王府琴师,他在王府住了些年,因为不习惯人事,故从王府辞职,搬到这里开了一座琴馆。唐云曦每次回京城,都会到这里来和老师切磋琴艺。
欧阳琴师早已听说王府出了事情,此时乍见到唐云曦这么狼狈,也知道他遇到了麻烦,急忙问道:“你是受了伤了吗?”
“麻烦欧阳老师,请给我准备一间空房,不要让人打搅,我还要一盆冷水。”
欧阳琴师急忙领着他们进了一间空屋。这琴馆平日里只有他自己住,所以很是清静。然后他又亲自为唐云曦打了一盆冷水过来,急急问道:“还要我做什么?”
“没有了。”唐云曦勉强笑着,回道:“麻烦老师了,我要自行治伤,不能被人打搅……”
“好,好,我这就出去。这位姑娘……”
“她和老师一起出去。”
“不,我留下来!”聂春巧斩钉截铁地说。
“春巧……”唐云曦蹙眉道,“听话,我现在不要你留在这里。”
“不,我必须留在这里。”她将欧阳琴师推出门去,然后将门牢牢拴住。反身回来,一手摸上唐云曦的额头,他的脸颊像火一样烫,但是额头却是冰凉的。
她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赛妲己给他喂了一种烈性春药,但唐云曦在用自己的内力拚命抵抗,他体内两种力量在激烈交战,而他的手心中全都是汗,刚才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肩膀上时,她肩上的衣服都湿了。
“你光靠自己的内力不能完全抵消那股药力。她做这种药是专门用来对付练武之人的。”聂春巧咬着唇,“有些练武的人到绮梦居去买醉寻欢,如果得罪了她,她就故意给这些人吃这种药,然后五花大绑起来,看着那些人痛苦挣扎,最后……精尽而亡。”
她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脸也热得像是火烧一般。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一次,那人也是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高手了,被赛妲己用一条牛筋捆绑在椅子上,只能痛苦哀嚎,却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
那种凄厉的嚎叫和绝望又极乐的表情,让她吓得好几个晚上都作了恶梦。
她绝不能让唐云曦被赛妲己用这种方法羞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这种药物折磨。
屋内门窗都已紧闭,一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地上。
唐云曦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体内冰与火的交战已经越来越发激烈。平生未有的一股冲动从胃里往外燃烧,烧到他的全身都像是张开了毛孔,渴盼着呼吸和水源的浇灌,身体最隐秘处那种原始的冲动,让他几乎没脸面对聂春巧,只盼着她尽快离开自己身边。
“春巧,出去!”他的牙齿打着颤,但是回应他的是窸窸窣窣的脱衣之声。藉着月光,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具象牙色的完美胴体款款向自己走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