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声,“笨丫头,这种男人不过是长得好看罢了,也值得你掏心掏肺地对他?”
“起码他是君子。”暗门竟被人从里面拉开,聂春巧面无表情地走到门边,看着倒在地上的唐云曦,“你遂了心愿了,怎么还不去向太子请功?”
“不急。”方氏女子笑盈盈地跪坐在唐云曦的头旁,指尖在他的脸颊上滑过,啧啧赞叹道:“听说小王爷的母亲当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这小王爷一定长得像他娘。这样的美少年到了我手边,我不尝尝,还真是心痒难当。”
说着,她的指尖滑入唐云曦的领口,忽然被聂春巧?!一声抓住,闷声道:“你敢动他?想过太子会怎样处置你吗?”
“死丫头,你的差事快办砸了,我来帮你一把,你倒敢威胁我了?真有负我这些年待你这样好!”她柳眉倒竖,这怒容似是七分真,三分假。
她,原来就是赛妲己!
聂春巧冷冷说道:“我的事情怎么办,由我决定,旁人不要插手干预。既然你干预了,就请记得适可而止。”
赛妲己嘴角上扬,“傻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喜欢他,所以不舍得看他出事儿,可是他既然到了京城,便是羊入虎口了。这里是太子的地盘,我们都要听太子的。你出来好些日子,也该去面见太子才是。”
聂春巧看着她,“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要提醒你,太子已经知道你回京了,你却拖拖拉拉没回去覆命,他会怎么想,你是知道的。好歹唐云曦进京这件事,你也有功劳,放心,太子吃不了你。”
紧咬着嘴唇,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赛妲己瞥她一眼,用手推了她一把,“还不走?在我这里赖着做什么?”
“你想把他怎么样?”聂春巧盯着她。
她嫣然一笑道:“我能把他怎么样?放心,肯定给他甜果子吃?你看他刚才木讷的,对女人全然不开窍,我自然是要调教调教他,否则我这绮梦居方姑奶奶岂不是要颜面扫地了?”
她从旁边的多宝格找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得意地又说:“我这凝香丸有几个人能吃得上?这小子算是有福气。”说着就往唐云曦的嘴里塞去。
聂春巧惊得急忙挥手打掉她的手腕,但那药丸已经被她塞进他的嘴里。
“他还不过是个少年呢,哪里禁得起你下这种春药?”她又急又气。
赛妲己嘲讽轻哼,“不是都十八岁了?来绮梦居的男孩子,十五岁的都有,你真当他不懂人事?”
她才不理,伸手扶起唐云曦猛拍他后背,希望他把药丸吐出来,但赛妲己却笑着抢上一步又往他嘴里倒了半杯茶。
“你要是怕我抢了先,我就让给你。”
她突然出手,点在赛妲己的腰眼上,赛妲己身子一软,咬牙大骂,“臭丫头,你敢对我出手?”
聂春巧趁隙背起唐云曦,一脚踢开窗子,纵身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
屋内,赛妲己揉着腰,恨声道:“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对我都敢出手,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就在此时,屏风后的那面墙壁竟然也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银灰色的人影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
那是一个同样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银冠玉面,眸子是灰褐色的,整个人阴冷沉郁得与年纪极不相符。
站定在屋内,那少年很是冷淡地问:“灵儿到底把唐云曦救走了?”
“是。”赛妲己揉着腰,自行解了穴道站起,娇声说道:“为了太子这出戏,奴家可是被欺负得很惨。”
少年嘴角一扯,鄙夷地冷笑,“得了,你会被灵儿欺负?从小到大她都要看你的脸色。”他站在窗边往下看,“这两人会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