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挑勾着一抹笑,好体贴地说道。
“我……”这下子,她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了。
他拉着她的手没放开,但一双锐眸已经眺向不远山坡处的繁花,一副恣意赏玩的模样。
“夫君的意思是……也要纳妾,也要妾身生孩子?”
他这算盘倒是拨得响亮,还当真不愧奸商之名。
“若你能说服梁姬,自然便娶,至于你的孩子,我也是喜欢的。”语毕,他长手一捞,又将发着楞的她给捞进了怀里。
而还在怔楞之中的解慕真,压根忘了要推拒,乖顺地让人正大光明地偷了个香。
她完全弄不懂他为何一扫先前的冰冷,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是梁姬改变了他吗?
一如当初靖安改变了炎海任一样,像他们这种铁铮铮的汉子,一旦碰着了心爱的女子,也能化做绕指柔的。
但就算是这样,他该抱的也是梁姬啊,为什么向来与她疏远的他,如今竟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究竟在想什么?
炎妙槐见她的神色一连数变,连着几天来的郁闷终于开怀了些,怎能只让他一个人为她的所作所为气恨得牙痒痒的呢?
这女人既然勾动了他的心绪,他便没道理放任她一个人在一旁清心。
他可不兴以德报怨这套,他向来信奉的是以牙还牙,他若心烦,她又怎能清心自在。
这女人,竟然胆敢意图将他塞给旁人,自己落得清闲,他可看不惯。
既是夫妻,不就该是同甘共苦的吗?
凭什么她以为自己可以躲在一旁逍遥自在,安稳地过日子?
他就偏生不让她如愿!
“少夫人!”
恭恭敬敬地在门口施以一礼,梁姬这才款步迈进了内室。
抬头,但见梁姬一身利落的打扮,虽然少了些许妩媚,可是眉目之间的精明,却让解慕真莫名地觉得她与炎妙槐有那么几分神似。
这样的女人,应是足以匹配炎妙槐这样的男子的。
“坐。”缓缓地勾笑,解慕真对着气定神闲的梁姬说道。
梁姬依言坐下,径自伸手替自己和解慕真斟了一杯茶。
“少夫人找我有事?”
“你进炎府也已经三年了,不知可曾有过婚约?”
“没有。”
她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娘亲又死得早,若非被兄长接回了府中安置,只怕还流离失所,所以自然不会有人为她盘算这事。
“既然没有婚约,那可有意中人了?”
“没有。”
“既无婚约,又无意中人,那么为何不愿应了我请人去说的亲?”心知梁姬性子爽朗,解慕真说起话来也不兜圈子,开门便见山。
“少夫人,您唤我来,该不会是为了替大少爷娶妾一事吧?”因为她的直接,梁姬的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激赏,也跟着不避讳地说道。
“正是。”
“我对大少爷并无任何男女情愫,这点少夫人自可放心。”梁姬率直地表明心意。
“为什么?大少爷一向磊落,先不说他那宛若刀雕斧凿的俊颜,就说他的万贯家财与能力,难道不足以让你依靠一生吗?”
原本她还以为梁姬与炎妙槐日夜相亲,必定会欣然应允此事,谁知道却让一向能言善道的李媒婆碰了个软钉子,她这才亲自来说。
“既然大少爷那么好,少夫人怎不好生把握,还急忙忙地要将他推给旁人,难不成……”梁姬欲言又止,故意吊她胃口。
解慕真果真急忙开口追问,“难不成如何?”
“难不成是咱们家大少爷有啥隐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