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价,比如那颗夜明珠。
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聪明到对刻提醒着他们的契约原则。
他们两人之问,有这样一条危险的界线,跨之一步,未知生死。
朱成渊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向来不会在人前叹气,只是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如此孤独地躺在自己的屋子里,身受重伤,心中惦念着的,却是那正在众星拱月、左右逢源的青楼妓女,难道不值得一声叹息吗?
窗棂忽然被人轻轻敲了敲,他一下子睁开眼。
又是刺客?这刺客竞然还这么有礼貌?二哥没有杀死他终究是不甘心吧?他再次抓住藏在乎掌中的那个陀螺,用力捻转一一陀螺还在滴溜溜旋转,窗户却被人从外挑开了窗松。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从外面一跃而入的纤细身影,手边的陀螺已经转才渐渐慢下来,当那身影站到他面前对,他看到陀螺依旧是乾字向东。
他没有出声,但是屋内的那一盏灯光,已足够让两个人看到彼此的脸,彼此的眼。花铃向来镇定如水的神侍此刻却是如此复杂,焦虑,欣喜,忧伤,感叹……太多的情绪,多到他都分辫不出,多到当她主动吻住他的唇对,他甚至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谢天谢地,你没事。」
她的唇上竞然混杂着咸涩的味道。是泪?是的,当然是她的泪。
他压制住心底的雀跃狂喜,板着脸漫不经心道:「你怎么来了?今日难道没有哪个男人出得起那一万两买你?」
「像王爷这样的疯子,还会有谁?」她一如既往的哼笑,但明显已设有了平时的尖刻。
她靠着他的枕头,双膝跪在地上,那冰冷硬实的地面没让她觉得不适。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担心地报开被子一角,看到他肩膝和胸口密密麻麻地缠满了绷带,即使没有看到伤口,也知道这伤势必定不轻,不禁被吓住了。
他不耐烦地说:「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蜜蜂吓了一口。」
「蜜蜂怎么可能伤你伤得这么重?」她当然不信。
他却冷冰冰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听谁说的?」
花铃一笑,「今晚蔡天一到我那里,听他说他爹都跑来探病,他才趁机溜到我那儿去了。」
「哦,这么说,你丢下了蔡家公子,特意跑来探望我?还真是隆深意重啊。」他的语气不知道为何越来越刻薄。「真是抱歉,让你少赚了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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