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啊,且来一壶尝尝。」
花铃打开旁边的一扇柜门,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七彩琉璃做的酒壶,只单看这酒壶就精致无比,不知道价值几何。
她持着酒壶转身微笑说着,「这酒是花铃伺候公子喝的,不会和公子多要一文钱,公子可以不必担心我是借此讹诈银两。」
蔡天一高兴地回道:「姑娘的人品我当然信得过,那些卖酒骗银的低等青楼妓女岂可与姑娘相提并论。」
花铃将倒满酒液的杯子送到他面前,一双妙目流盼,丹唇小巧如熟透了的樱桃般微启,「劝君更尽一杯酒,春宵苦短,岂无他日今宵期?」
他顺从地喝下那杯酒后,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的纤纤玉指在他颈后轻轻一点,蔡天一只觉得眼前一暗,咭咚一声便例在了旁边的床榻上,竞就睡着了。
花铃轻舒一口气,快速地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从衣柜中找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换上,趁着夜色,翻身跳出暖阁。
朱成渊的伤势的确不轻,一支冷箭正中他的胸口左侧,所幸距离他的心房尚有两寸距离,就是这微妙的距离让他躲过一劫。
其实今日会有一劫,他早已猜到。自那日在清心茶楼中碰到许成义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苦心编慕的天花病的说词等于被揭穿了。但二哥迟迟没有派人来问话,显然仍在观察他是否还有其他隐瞒之事,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的行事。
今日二哥忽然约他去打猎,他就知道宴无好宴,其中必有阴谋。走之前他用陀螺占卜今日之吉凶,陀螺显示为吉。他不放心,又连占卜两次,答案相同,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去见二哥。
没想到半山腰上,二哥指给他看一头梅花鹿,分散了他的泣意力,一支冷箭趁机射中他胸口。
翻身坠马的一刻,他心中明白,二哥向来是个多疑之人,既然已经怀疑他,就不愿胃险留下活口,这一箭摆明要他死。
他侥幸没死,被送回卫王府廷医诊治,他屏住一口气,非要挺过这个生死关头不可!
那些来看热闹的达官贵人们,他叫他们一律廊下等候,待自己上药完毕后,逐个将那些大人们叫到屋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终于惹得他烦透了,才个个请罪离开。
天已黑透,王府管家来掌灯,他疲惫了一天,阅着眼说:「只留桌上那盏七巧灯就好了,其他的灯一律都天了。」
管家轻声道:「今天恰好是十五,月色很好,要不我帮王爷把窗子打开一条缝,王爷在屋内也看得到月光。」
疼了一天的伤口,因为这一句话,突然像是又被人撕裂开伤口似的,疼得他骤然睁开眼,那炯烟有神的黑眸,让管家都吓了一跳。
「关上窗户,我讨厌月亮!」
他低声喝斥,骇得那管家急得手忙脚乱地去把所有的门窗都关好了。
「下去吧,我今天没死,暂且就不会死了。」他无力地撂下话后,再也懒得开口。
门窗紧闭,他今晚不用再看到那轮恼人的银盘了。
他今天已经够倒霉,实在不愿意再分出心思去想那个女人今晚会与何人在一起共度良宵。
这一两年,他越来越不愿意在初一或十五去见她,又抑制不住地想在那天见到她。那天的她,艳丽无比,风华绝代,那天的她有可能属于任何一个男人。
他与花铃,这两年的关系从表面上看,似俗守着最初的原则,但实际上心底的情感已经开始倾抖。一次次在床上热烈的素取,不仅仅是为了征服一个女人,更多的像是为了霸占,霸占她的身体,霸占她的心,霸占她的人。
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危险的。他不知道自己掩饰得够不够好,因为偶尔他的举动也超越了他应维持的底线。比如那一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