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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铃那日没在清心茶楼和朱成渊说上话,又无端遭遇那样一个莽汉的纠缠,心中很是恼怒。她自认识朱成渊以来,也不是没有接过别的客人,但是从未有过像昨天那种备受羞辱的感觉。最可恨的是,他自始至终袖手旁观,仿佛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自那天之后,他也杳无音信,似乎从未与她有过牵扯一般。转眼又将到每月的十五之期,她猜想也许朱成渊等着这一天再现身,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倘若他来给她赔罪说好话,她也绝不会轻易原谅他这些天的冷落和摸然。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对,寒烟楼中又是宾客盈门,她向来能在人群中很快地找到他的身影,今日却失望了。

    他没有来。

    他竞连一白道歉慰问的话语都没有!原来他对她只是彻头彻尾的利用。那所谓的柔情关心,或是如专宠般的一掷万金,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非分之想罢了。

    巨大的失望之下,花铃也没有心思再和那些人周旋,随手弹了一曲琵琶。刚好蔡天一今日不知怎地,竞然没有在家禁食,而是特意跑到她这里,以长箫与她和了一曲。

    在众人起哄的叫好声中,她将他请到了自己的暖阁。

    他喜不自胜地打量着暖阁中的布置,连声说:「姑娘的闺阁在下可是思慕许久了,今日一见,果然如姑娘为人一般清雅中不失风情,犹如万花丛中遗世独立的绝代之娶。」

    花铃听着他连篇累犊的赞美,知道他想和自己一亲芳泽许久了,今日也算让他如了愿,便亲自为他斟了杯酒,送到他面前微笑道:「难得公子如此看得起花铃,这第一杯酒花铃就算是赔罪,请公子宽恕花铃平日的待慢之罪。」

    蔡天一第一次单独与玉人相处,平时的风度潇洒不禁全丢到九霄云外,将酒喝尽后,一下子将她抱住,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溢美之词,一边就吻上她的红唇,手脚都不规矩了起来。

    花铃心中感叹这书香世家的公子,平日里大概是被管束得太严,乃至现在忘形得甚至超过任何冬徒子了。但他今日是中选之客,她也不好太推拒,只得柔声道:「花铃还未更衣,公子不必这么着急吧。」

    「何必那么麻烦,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肯定更美。」他毛躁地扯开她的衣服,欺身压上。

    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她勉强堆笑道:「长夜漫漫,公子怎么这么性急?说出去不怕让人笑话您失了大家公子的风度,倒像是没见过世面却馋得很的猴孙了。」

    她这话虽然用何尖刻讽刺,难得蔡天一并不生气,还噗嗤一笑,「我是有些失礼了。」

    见他暂时不再用强,花铃忙趁机转移话题,「公子不是极少能在初一十五之日出门,今天老大人怎么不计较家规了?」

    蔡天一笑着答履,「本来一大早爹就召集家人在中庭庭训了。没想到来了个救星救我,我才得以脱身。」

    「救星?」她不解地问。

    他神秘兮兮地贴在她耳畔说:「今早那个卫王忽然遇刺,受了重伤,虽然他在朝中没什么权势,但毕竞是陛下的胞弟,一干朝臣都按例要过府探望,然后还要入宫回享陛下,至少得折腾一天,所以我才能溜出来。」

    花铃似被人一棍子打僧,征征地问:「你说谁受了重伤?」

    「卫王,这名字很讽刺是吧?谁不知道他朱成渊是个流连秦楼楚馆、好美色酒肉的无用之徒,哪里有保卫的本事?」

    她倏然坐起身,拉拢自己凌乱的衣服。

    见状,蔡天一诧异地问:「怎么了?」

    她回头嫣然一笑,「只是想起我这里还有一壶上好的花雕陈酿,你要不要喝一杯助兴?」

    「花雕?我爹最喜欢的酒。」他现在满脑子想着自己能软玉温香抱满怀,乐得对她千依百顺,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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