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行礼可话说回来,咱们可是大燕的名门贵女,平常在贵妃姊姊面前也是有点儿颜面的,连贵妃姊姊都不勉强咱们要拜要跪的了,像夫人这已经不知排在咱后宫哪个牌名儿上的,难不成还当真要在我们面前耍这等威风吗?”
“啧啧啧,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想想人家现在可是大君心上头一位呢,要是惹火了她,说不定马上就给我们一顿小鞋儿穿了。”
“哎呀呀,我好怕啊!臣妾罪该万死,还请夫人高抬贵手、大人大量哪!”
如姬和温姬一搭一唱,讽刺意味表露无遗。
娇嫔则是状若恭谨沉静,甚至有一丝手足失措,实则暗暗窃喜。
芙蕖院里的宫人们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儒女已经是气得涨红了脸,唯有孟弱依然慢腾腾地低叹了一口气。
“本宫倦了,送客。”
如姬和温姬先是一僵,随即勃然大怒!
“大胆!”
“不过看在大君的面儿上给你点脸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娇嫔一脸花容失色,佯装劝解道:“两位姊姊千万莫生气,阿弱妹妹惯常是个娇弱的,精神不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想来也不是有心,况且大君如今这般爱宠着妹妹,咱们再怎么也得退让些,免得让人以为咱们趁着大君不在,故意欺负人来了。”
“她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就是成心欺负她了,她敢吭一声吗?”温姬是大燕豪门之女,气焰自然高,毫不客气地冷笑道。
“就是就是,我和温姬姊姊都是这后宫的老人儿了,难不成份量还敌不过一个初来乍到的小贱人?”如姬语带双关地讽刺道。
娇嫔笑脸凝滞了一下,心中暗恨——
早晚有一日叫你们这些蛮女知晓我卢氏女的厉害!
孟弱则是看着她们的高傲叫嚣,苍白脸上的疲累之色更深了,她用大袖掩住嘴角闷咳了一声,正想唤儒女,下一刻却晕了过去……
“娘娘!”
娇嫔和如姬、温姬愕然地看着榻上不省人事的娇小身影,不知怎地齐齐打了个寒颤!
果不其然,在起初的一阵慌乱之后,慕容犷贴身大监黑子面无表情地率了一队龙禁军杀气腾腾入殿,随后而入的太医急急上前诊治孟弱,剽悍的龙禁军儿郎则是三两下便将娇嫔诸人和其侍女全数捆做了一团!
“你们、你们竟敢……你们可知本宫是谁吗?”温姬颤抖地尖叫。
“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快放了我们!”如姬激烈挣扎。
娇嫔强自撑直了腰杆,却止不住瑟瑟哆嗦,可怜兮兮道:“你们弄错了,我和阿弱妹妹都是陈国人,我们姊妹情深……”
黑子冷冷地看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一眼,“大君有令,夫人身子不好,宫中人等一概打扰不得,奴下也是奉命办事,娘娘们有什么冤屈,等大君回来再具折自辩吧!来人,拖下去,拘于乌衣巷!”
“诺!”如狼似虎的龙禁军喝应一声,不由分说便动作迅捷地将人拖走了。
殿内一片腾雀无声。
服侍的宫人吓得不敢大意,有的拿团枕,有的斟参汤,还有的跪着替太医拿针灸匣子,满心祈求着自家娘娘千万不能有事,要不她们肯定会被大君统统拿来活殉了。
就连黑子,垂手候在一旁盯着太医看诊时,一颗心也悬得高高的,冷汗自额际悄悄滑落。
大君出猎前可是特意交代过他,夫人连根寒毛都不能掉,要不回来以后他就等着掉脑袋吧!
黑子自幼侍从大君多年,还从未看过他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的,虽说也不知这股子兴头能维持多久,但黑子才不敢去赌哪个可能。
万一,这病恹恹的小夫人就是得了大君的眼缘呢?
黑子吞了吞口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