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多关照。”
“嗯,那当然。”点点头,萨济尔再望了佟奕馨一眼,平淡道:“安心待着吧,有什么事不懂的,让凝儿教你。”
“谢谢大人。”
两人一起弯腰,同声回礼。
没再多说什么,萨济尔一跃上马,马鞭一挥,策骑疾速向前奔驰而去。
“大人肯定又要去看少福晋了。”凝儿边走边说。
“嗯。”佟奕馨木然不作声。
不知道是否太敏感,总觉得今日在王府里遇上的他好有距离,虽然他也笑着,但那笑容好漠然,比起在草堂里遇上的他明显不同。
说不出的失落感,令佟奕馨整个人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老福晋见了她苦兮兮的样子,第一印象就坏了。
果然,不怎么好的开始必定是悲凉命运的开端。
初来乍到的佟奕馨在膳房里一再出错,本来简单的碗碟清洗工作,她不出一个时辰就摔坏了好几个,不得已给她换做洗菜淘米,她也失神地将白米撒了一地。
“哟,瞧你这死蹄子是怎么回事啊?吃撑了?还是皮痒啦?要不要备上个刑凳,请咱府里鞭子家法来给你止止痒?”
白嬷嬷见一地雪白的米粒,火气烧得比炉子的火更旺,摇着肥胖的大屁股指着佟奕馨鼻子狠狠咒骂。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心情慌乱的佟奕馨不知所措地跪下,哭着求饶,“求您放过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笨,我……我以前不会这样的,对不起……”
“哼!我呸!鬼才信你的话!“白嬷嬷一脸嫌恶地瞟着哭泣的佟奕馨,回讽道:”当初啊,凝儿可是在福晋面前一个劲儿地夸你有多聪敏、多伶俐、多能干啦,谁知道呢,搞半天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来了个笨蹄子,白痴丫头!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呜……呜……对不起——”除了哭泣、道歉,乱了思绪的佟奕馨脑袋空白一片。
“还哭?你的本事就只会哭吗?呸!我说小丫头片子可不得了,凝儿胆子大到连福晋都敢骗喽,哎哎,我做奴才的可没凝儿的胆子,还是诚实禀报福晋去才是。”
“不!求您不要!全是我的错,不关凝儿的事……都怪我不好,是我笨,处罚我一个人就好了,求您……”
佟奕馨哭得更厉害,自己愚蠢犯错该自己承担,她不想把热心的好姐妹给牵扯进来。
“哼!废话别说那么多,给我到馊水桶旁边罚跪,快去!”
“是,我马上去。”
佟奕馨抹抹泪,立刻起身到臭气熏天的馊水桶旁边跪好。
只要不连累凝儿,别说是跪在馊水桶边闻臭味了,现在要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置放馊水的大桶子离膳房有点距离,佟奕馨孤伶伶地跪在角落,耳边清楚传来膳房里小厮、丫鬟和嬷嬷们难以入耳的闲话批评——
“呵!笑死人了!凝儿的脸都给她丢光啦,做什么错什么,连淘个米也能把米撒一地,啧!什么聪明伶俐?根本笨得连条狗都不如。”
“可不是咩,说到聪明,大格格和而格格未嫁前养的小狗儿都比她强。呵呵,凝儿这下惨了,白嬷嬷一旦呈报上去,绝对没能比她好过……”
天!老天啊,这下可怎么办?连累了无辜的凝儿,我怎么办啊?
闭上眼、捂上耳朵,佟奕馨不敢再听任何一句闲言闲语,心底担心着凝儿不知会不会受到无妄之灾,一方面又得抗拒在脑海汹涌不止的、那股不由自主对萨济尔的思念……
是的,不管理智再如何抗拒都无用,佟奕馨知道自己的心绪纷乱全是见不着萨济尔所引起的。
她该死的想念他,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萨济尔的人、听不到他温暖磁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