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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事。

    两天后,柴方用马车拉了好几趟材料,徐家后院很快就堆满了砖瓦泥木,相较后院传出来乒乓啪锵的噪音,前院则是安静很多。

    徐琼因为要上学,生活作息有了微幅改变,少了赖床和睡回笼觉的时间,每天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让春娥替她打理仪容,蔫蔫的去上课,但不变的是,她仍虔诚的抄写佛经,回向给母亲。

    抄写佛经对她来说是有些难度的,经书用字艰深,得花上一个多甚至两个时辰才能逐字写完,写完之后,双手还得浸泡在春娥准备的温热水里才能缓过劲来。

    其实她是喜欢百~万\小!说多过写字,百~万\小!说可以天马行空地跟着书中的故事与人物走,让自己放松,写字却不能,但是若能将无边的佛法回向给母亲,再辛苦她都无惧。

    她尝试去父亲的书房找书来看,但她失望了,满架子都是之乎者也,称得上闲书的只有一本《大创开国史》。

    没鱼虾也好,她把这本书带回自己的院子。

    虽然她的手下就几个仆妇、两个丫头和一个小厮,每天仍旧需要花点时间去听他们交代的流水帐,听了十几天,她把这事交给胡二媳妇,小事让她决定,大事再来上报,要是没什么事,到月底挑一天拿帐簿过来给自己过目便是。

    既然手下有人,有人就当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才不会让自己累成一条狗,或是一匹驴子。

    这时候,她在想办法完成钟先生——现在是夫子了——所布置的功课。

    钟先生要她写一篇《公羊传》里有关“诛心”的论述。

    唉,儒生必须以圣贤之言为归依,夫子啊夫子,公羊好辩,您难道要我一个小女子去当辩士吗?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不好,在夫子面前谈什么顾闳中、韩熙载,自己授人以柄,人家偏不照步子来,怪不得别人。

    不过,这位夫子的确与旁人不同,他说,子女的日常本该由父母言传身教,但是她母丧父远行,如何得父母教诲?各种礼仪学习于女子是极其重要的事,接人待物、言谈举止,各有各的礼仪,他不会刻意教授,但希望她能融会其身。

    闻言,她恭敬地向夫子磕头施礼。

    他这是把她当晚辈看待,不只是主雇关系,有人指引教授,不只能学到书本上的学问,还能学习待人接物的礼仪,是老天爷眷顾她。

    “大姑娘,我们今天做冷淘吃,好不好?”是贞娘,一个怯生生、我见犹怜的小姑娘,初来到徐琼身边时,话都不敢大声说,更不敢靠近徐琼的身。

    “是春娥那丫头让你来问的?”嘴馋的春娥自己不敢说,叫个好说话的替死鬼来。

    如今暑气蒸腾,除了荷花池还有一片荫凉,随便动一动就一身汗,就连竹帘子也挡不住暑气,更别说有多少胃口了。

    “用菠棱菜汁好了。”

    “奴婢不会。”贞娘从小被卖,养父母虽然没有饿过她一顿,但是那些春天采集各色花朵制成的百年糕、夏天的冷淘、秋蟹与冬天的涮锅,她可是连听也没听过。

    “那个嘴馋的丫头一定会。”既然开口说要吃这玩意儿,哪可能不知道作法?

    “奴婢这就去喊春娥姊。”贞娘下意识往外看,仿佛春娥就站在门外。

    果然,春娥随即慢慢地挪着身子走进来。

    “小姐,这天气热得像是着了火似的,不吃些消暑的面食,奴婢浑身无力啊。”嘴里说着还故意苦着张脸。

    徐琼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待在外面当石人,不进来了。”

    “奴婢还不是怕小姐不高兴,骂奴婢嘴馋。”

    “只是口腹之欲,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春娥高兴地抚着掌,她就是爱吃嘛。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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