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青蛙,不禁毛骨悚然。“真……是真的没有……我只记得手上有伤口,碰到盐巴好痛……”
徐长规两眼绽放出异光。“程姑娘当时手上流了血?”
“是有、有一点。”程瑜吞了吞口水。
他更进一步逼问。“程姑娘可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呃……不曾听我爹娘说过。”她困惑地回道。
“那么可否告知本官,程姑娘的生辰八字?”
“当然不行!”程瑜不假思索地拒绝,未婚姑娘家的生辰八字怎么能随便给人?她可没那么笨。
“是本官的要求太过分了。”其实徐长规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的血差点破了自己的法术,幸好他及时把“百鬼夜行”召回,重新作法,否则恐怕再也无法操控,不过也因为魂体受伤,需要经过一段时日才能让它们出来作祟。
这个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天上的神只下凡投胎?他心脏不禁狂跳不已,虽然从面相上看不出来,不过既然知道她的血有利用价值,更不能轻易错过,只要成为徐家的媳妇,就可以任由自己摆布。
见对方笑得极其“诡异”——除了用这两个字,程瑜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总觉得这位徐大人左半边的脸庞看来像是在笑,可右半边的脸庞却没有表情,令人头皮发麻。
“本官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至于两家的亲事,本官会请媒婆上门,正式向令尊提亲。”
说完,徐长规又坐回轿中,让轿夫抬着离去。
程瑜见轿子走远,不禁吁了一大口气。“还是求爹娘不要答应亲事,就算对方可以接受我的天赋,我也不想嫁过去。”
最后,因为这意外的插曲,她决定返家,不去找秀姑了。
翌日亥时,容子骥来到李府偏门外头,身旁自然还跟着朱将军和李副将。
“你们先在外头等着。”对方可是李淳丰,又与师父同出一门,加上个性卑劣,无法确定里头是否设有“机关”好防止鬼魅作乱。
“有你在,俺不怕!”朱将军对他可是深具信心。
李副将也颔首。“咱们跟你一块儿进去。”
“……那就走吧!”容子骥提气一跃,顺利地翻墙而过。
他眼神锐利地察看四周,找出贴在檐廊下或梁柱上的几张符箓,但因为年代久远,上头书写的符文早已模糊不清,失去原有的灵力,形同废纸。
朱将军左顾右盼。“连个护院都没看到,戒备真是松散。”
“咱们还是小心一点。”李副将天生就爱操心,怕将军过于大意中了敌人的计,就像当年小看容福兴一样。
没等它们把话说完,容子骥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向宅第主人居住的正房,一路上都没有受到阻拦。
“三郎,小心有诈!”李副将提醒。
容子骥停下脚步,观察四周。“咱们都进到内院来了,却连一个奴才都没看到,不是主子御下不严,就是……已经没有能力管束家仆。”
“这话怎么说?”朱将军听不懂。
他语带嘲弄。“听说李淳丰的妻子早死,膝下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嫁给了自己的徒弟也就是现任的钦天监监副徐长规为妻,不过也在十年前过世了,如今他生了重病,能依靠的就只剩下女婿,落得今日这种下场,算是他的报应。”
李副将不禁感慨。“就算活着,也未必就快活。”
“应该就在前头……”容子骥还没走近,就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
“……我知道你恨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谁……”那是一个苍老疲惫的男人嗓音。“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恨着……念在咱们师兄弟一场,就放过我吧……不要再来了……王朔……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