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刚刚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兄弟。”他坐回她身边,托着腮回答。
“亲兄弟?”好像有点像,但又不怎么像。
“表兄弟。”
“喔……你姓李他也姓李,却是表兄弟?”
“不成吗?”
似锦摇了摇头,她比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刚刚在说什么眼福?”她很怕他们兄弟都有偷窥的嗜好,她不希望防一个宋洁,往后还要再防一个李二爷。
“不用理他,他是个变态。”
“……”她想说:半斤八两。
“你把他和我摆在一块,把我当成什么了?”李若凡黑眸一眯,像是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满。
似锦吓得摸了摸脸,怀疑自己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你为什么挑醍醐当你的丫鬟?”
“醍醐伶俐聪慧又知进退,有问题吗?”
“可是她年纪很小。”
“在外头,五、六岁卖给牙人为奴为婢的多的是,我也不过是从牙行里挑了些较顺眼的留下罢了。”他不近女色,挑选的丫鬟年岁皆在十岁以下,而他几个丫鬟里头,就数醍醐最细心入微,过了十岁,他也舍不得将她派到牙行干活。
醍醐是个早慧又聪颖的孩子,出身农户,底下有几个弟妹嗷嗷待哺,养不起孩子的爹娘就将她卖给了牙人,而她六岁就来到他跟前,小丫头却有着大娘性子,所以他就独留她当贴身丫鬟,至今已有七年。
“牙行?”
“我和你方才瞧见的那个变态,合伙做了牙行的买卖。”
“既然你已经有自个儿的事业了,怎么还帮太夫人打理庄子?”她边吃边问,口渴想倒茶,却发现那壶茶离自己有点远。
李若凡替她斟了杯酒,漫不经心地道:“还一份情罢了。”
似锦没心眼地把酒当茶,喝了口险些喷火。“这不是茶!”
李若凡又倒了杯,喝了一半,递给她,与她交臂。“这是合卺酒。”他喂她喝了半杯,再一口饮尽她杯中的,随即将杯子一抛,快手将快要跌落地面的似锦搂进怀里。“你的酒量也太差了些。”
似锦捂着嘴,觉得头都晕了。“你不会对我下药吧?!”
李若凡哂着嘴将她抱上了床。“我对你下药做什么?你都已经是我的妻子,难不成我还得对你用强的吗?”
“可是你偷看我……”过分,真的很过分!
“你昏了过去,你认为醍醐有本事照顾你帮你更衣擦身?”
“可是……你现在又脱我的衣服。”她软绵绵地抗议着,小手直拉住他的,顿觉她还真有握住这手的记忆呢。
“你不会想入睡时还穿这身喜服吧。”他没好气地瞧着她握住了自己的手。
“不可以脱光……”她喃着,头好晕,下意识地抓着他的手贴在颊边。
李若凡垂眼瞅着她,猜想她一点为人妻的自觉都没有,似乎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想抽回手,岂料她却抓得死紧,一如那一晚。
瞪着她,几不可微地叹了口气,他拉过被子掖好,合衣在她身边躺下,明儿个他到底该要怎么跟她说,她又调戏轻薄了他一晚?
“似锦,该醒了。”
“唔……”似锦皱了皱眉,感觉有什么在她颊上搔着,她伸手一抓,抓住了!她握了握,觉得很像是一根手指……手指?!
她猛地张眼,又是熟悉的襟口,不同的是今天的袍子是件大红色的,相同的是那张特写的俊脸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
“三爷。”二话不说松开了手,她打量着陌生的摆设,瞧见了墙上贴的大红囍字,这才想起自个儿成亲了。
“三爷怎么还穿着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