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要不要干脆把以往的事全都道出,省得日后又爆出不必要的误解。”他善妒,不能容许她画其他男人,但也没勇气要她画自己。
要知道,画技一绝的画师,可是连最不为人知的那一面都勾勒得出的。
“那是……”她用力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就是要掳我走的那个男人,我昨儿个作了恶梦,又梦到他杀了如意……虽然如意待我不好,但杀人总是要偿命的,我想把这人的画像画出,也许可以让李二爷拿到官衙去。”
“你眼力这般好,才见过两面就能将五官画得这般精准?”他记得她说过,这个男人在皇上造访当晚进了直正园,要是大胆猜测,这个男人恐怕与六王爷脱不了关系。
“也许是因为识字有碍,所以看人脸我特别记得住,而且当时我还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腕,咬到见血。”她从没那么用力的咬过人,才知道原来有心要咬,是真的会见血的。
“真的?”李若凡沉吟了下。“我差醍醐来伺候你,顺便要宋络去把宋绰给请来。”
“找宋大人做什么?”
“昨儿个你和七王爷在南屋那里,我觉得柳氏出现得极古怪,仿佛她早就知道,这就意味着先前你和七王爷见面时,她已经察觉你俩之间不寻常,要说这个男人是六王爷的心腹,经由柳氏的通风报信将你掳走,为的是将来要拿你胁迫七王爷,这么说来就合理多了。”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个环节,那时他几日没回宋府,看在他人眼里定是夫妻不睦,这当头还拿似锦胁迫他,就显得太不智了,但如果要胁的对象换作七王爷,那可就万分合理了。
似锦怔怔地听着,没想到这算计竟这般曲折。“那……如果把画给宋大人,确定了是六王爷的心腹,知晓老爸待我宠溺,又知老爸向皇上邀战功,封我为县主,因而将我擒为肉俘,这么一来,就可以把矛头明确地指向六王爷了。”她真是忍不住要说她老爸真真真是太强了,这邀功邀的真是时候,完全派上用场了。
瞧她脸上完全不掩心思,李若凡撇了撇唇,放开了她的手,说得很酸。“是啊,七王爷当然是了得,他恐怕是将来的储君,而你则会从县主晋为郡主,甚至成了公主,而我呢,就算恢复宋姓也不过是会元,怎么配得上你?”
似锦没好气地挽住他的手臂。“你要是恢复了功名,我可是要以夫为贵。”
“可我不想再考功名了。”
“为什么?”
“险恶。”以往他不在乎,可他现在有她了,不愿涉险。就连七王爷向皇上请命封她为县主,都教他惴惴不安,就怕他日皇储争夺会牵连到她。
似锦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皇上年岁已高,储君之位还虚悬着,几个皇子明争暗斗,早晚影响的层面会更广,这当头要是谋功名而入朝,恐怕光是为了派系就会惹出更多事端。
“那就别考了,到时候我作画,你题字,咱们就作对笔画夫妻。”压根不需要靠黑市刻意炒作,他们是真金不怕火炼,不怕没市场。
李若凡笑而不语,就怕这当头想抽身已难。以往总傻得想要考取功名,扬名天下,如此瞧来,却只是感到好笑,他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何苦再趟那场浑水。
“对了,我想到一件事。”似锦轻呀了声,随即跑进套间里,一会出来时,手上多了件中衣。
其实,她有点犹豫,因为这件作品实在端不上台面,但这已经是她拚了全力所缝制绣样的中衣,过年那段时间就弄好了,早该交给他,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又加上她没自信,所以就一直搁下了。
李若凡受宠若惊地瞧着她手上的中衣。若依商人的眼光,这中衣针脚不匀,至于上头的绣样就别说了,因为他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图样,但如果是依李若凡,似锦之夫的眼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