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东立刻取出一个羊皮水囊递给陆震涛,陆震涛笑视着常永青,“这里而就装着小鸡端给我的茶……”他将水囊递给常永青,“喝了它。”
常永青一震,“什么……”
这时,陆震涛向赵世东使了个眼色,赵世东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常永青。
常永青还没反应过来,陆震涛已经欺近他,一把掐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嘴并将水囊往他嘴巴塞,将茶倒进他口中。
常永青表情惊恐,奋力挣扎,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挣开了赵世东,拨掉了水囊,然后趴在地上,将手指伸进嘴里使劲的往喉咙深处枢。
“青哥哥?”看着这一切,求安更觉困惑了。
那茶里不过是加了喝了会昏睡的药,为何常永青却活像是被喂了剧毒一般?!显然地,那不是他声称的深眠药,而是另一种她不知道的药。
他为什么要骗她?
“青哥哥,”她忍不住上前抓着他的肩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鸡,他给你的是毒药,是吃了便会沉睡不醒,杀人于无形的毒药。”陆震涛说。
“什么?!”求安简直不敢相信常永青骗了她,而她更疑惑的是……他为何要诱骗她毒杀陆震涛?
若陆震涛真是害死她爹的凶手,他们也应该让国法惩治他,而不是……她越来越觉得可疑。
她目光一凝,直视着还在想办法将不小心喝下的茶吐出来的常永青,“你为何要骗我?”
“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陆震涛语气坚定地说。
闻言,求安陡地一震,惊疑的看着常永青。
“常永青,我给你喝下的只是一般的茶水。”陆震涛冷冷一笑。
常永青一顿,先是疑惑,旋即知道自己中了计。“你阴我?!”
“我不骗你,你又怎么会露出马脚?”陆震涛说着,神情一凝,“从你第一天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是谁,只不过当时我还不知道你干了多少狗屁倒灶的坏事,直到我听到你跟小鸡的对话……”
“什么……”常永青一惊,“你……原来你……”
“从你们的对话里,我终于知道小鸡为何女扮男装来到腾云山庄,也知道我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成了杀人凶手。”陆震涛续道:“我派人去调查你的事,发现你嗜赌如命,在河安的赌坊不断欠下赌债,你的父亲为了
替你清偿赌债,甚至挪用育马场的公款……”
只听到这儿,求安就觉得心惊,她隐约感觉到陆震涛接下来会说出更让她震惊且难以接受的事情。
“青哥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抓着他,愤怒又悲伤,“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常永青微微颤抖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都怪你,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永乐?为什么要跑来找陆震涛?你……”
他的话全都含在嘴里,除了靠他最近的求安听见以外,其他人都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突然,他眼睛一瞪,一把擒住求安,然后从鞋管里抽出一把小刀,众人未料到他会做困兽之斗,一时措手不及。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他一手勾住她的脖子,一手执刀抵着她的腹部。
“常永青!你快放了小鸡!”见状,赵世东、张健等人都气愤又紧张地说。
常永青理智崩溃,失控咆哮着:“快给我一匹能跑的马!不然我杀了她!”
“青哥哥,你、你真的……”事到如今,求安全都明白了。
一切都是常安及常永青父子俩所为,可他们为了自保,却将罪安在毫不知情也全无关联的陆震涛头上。他们原以为她不会来寻仇,没想到她竟不告而别,并且找到了陆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