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底有沉痛,“如果你爱他,就当作他跟鸣叔的死毫无关系,而马厩中的初胧也不曾存在吧。”
听他这么说,她楞了楞,什么都不知道也无从证实,这真是最好的结果?她能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安心的跟着陆震涛?
不,她怎么能忘了她爹死得不明不白?她如何能这般糊里糊涂的跟着陆震涛,然后三不五时的想着眼前的男人是否是杀害她爹的凶手……她怎么能过这样的生活?怎么能?
“青哥哥,这不是最好的结果,我、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常永青沉沉一叹,无奈地说:“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又当如何?”突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沉沉的声音。
两人陡然一震,同时回头。
站在他们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震涛。
求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常永青则一脸惊恐。
“十二爷,你怎么会……”求安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他不是暍了茶昏睡了吗?她明明见他昏睡不醒,任赵世东怎么叫喊,他都不见反应,为何现在又……
“我怎么会在这里吗?”陆震涛深深一笑,“你以为我此时应该如何?”
“我……”她心中一惊。难道他知道她在他茶放了东西?所以他没喝那杯茶?
他早就知道她在骗他……她不懂,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拆穿她?她完全没有头绪,只是困惑的看着他。
“杜求安。”这时,陆震涛连名带姓的喊了她。
她陡地一震,“你……”
陆震涛唇角一勾,“你是永乐的育马名师杜远鸣的独生女吧?”
闻言,她瞪大了眼睛,哑然无声。他知道她的身分,也知她爹便是杜远鸣,这意味着……不,难道他一直都知情,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耍弄她?
想到父亲的死,还有初胧,她悲愤不已,几个箭步冲上前去,抡着拳头就往他身上打。
陆震涛攫住她的手,“小鸡,你这是在干么?”
“凶手!”她愤恨的怒视着他,“你是凶手!把我爹还来!把初胧还来!”
陆震涛浓眉一皱,“你以为我是凶手?”
“我恨你!你是骗子,你是杀人凶手!为了夺到初胧,你让人杀了我爹,现在又为了湮灭证据烧死初胧!”
她哭喊着,“你这丧心病狂的东西!”
一旁的赵世东忍不住皱起眉头,“小鸡,你在胡说什么?十二爷怎可能杀了你爹?又怎会烧死初胧?”
她激动又悲愤的瞪着赵世东,“你们都是共犯,你们跟着他一起为恶,我绝不会原谅你们!”
赵世东一脸啼笑皆非地道:“十二爷,你快把真相告诉她吧,我可不想白白捱骂呀。”
听赵世东这么说,她楞了一下。真相?陆震涛要告诉她什么真相?真相不是已经在眼前了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怀疑地说。
陆震涛蹙眉一叹,苦笑着,“你居然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再没什么事比这更伤我的心了……”说完,他突然将脸转向,目光一凝,如利刃般的射向常永青。
“常、永、青。”他一字一字清楚的念出常永青的全名。
常永青陡地露出惊恐不安的表情。
“为什么看见我站在这儿,你宛如见鬼?”陆震涛脸上不见怒色,但那唇角的笑意却更让人心惊肉跳。
“我、我……”常永青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你以为此时的我应该……”陆震涛勾唇一笑,“死了?”
“不,我……”
“世东。”陆震涛突然声音一沉,“把茶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