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后,她终于忍不住前去查看。推开门,她看见陆震涛已经趴在案上。
她趋前,只见一旁的杯子空了,而他已沉沉睡去。
她摇了摇他,“十二爷?”
他不动,也没声息,确定他已经进入深沉的睡眠中,她这才放胆的在他腰带里摸索那把钥匙。
拿到钥匙后,她关上房门,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里候着常永青。常永青嘱咐过她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坏事,她都记在心上了。
现在,她只希望事情赶快结束,因为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
若陆震涛是真凶,她便要尽女儿该尽的孝。
若陆震涛是无辜,她便能毫无芥蒂的与他偕老。
等着等着,她不知不觉的竟睡着了,再醒来时,便听见外头的骚动。
她醒来,一时还回不过神,这时,有人冲进静湖苑,是赵世东。
她听见他在外面大喊道:“十二爷,西马厩失火了!”
一听西马厩失火,她猛然回神,冲出房外,只见赵世东风似的跑进陆震涛的房间,然后她听到他惊慌的声音,不断的叫着,“十二爷,你先醒醒!”
她知道陆震涛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只是吃了深眠药,没几个时辰醒不来。
趁赵世东还在陆震涛房里,她快速的溜出静湖苑,并跑到雅筑想通知常永青,但他不在。
她心想常永青应该是听到西马厩失火,已经先赶往西马厩了,于是,她快速的往西马厩的方向冲。
远远地,她便看见火光冲天,整个夜空被烧成一片红,许多人都赶来救火,但火势实在太猛烈,大家根本靠近不了马厩。她楞住,整个脑袋里只想到初胧。
初胧呢?
不知是急昏了,还是急疯了,她竟拔腿就往马厩的方向冲。
“你干么?!”有人一把抓住她,正是张健。
“我、我要救马!”她叫喊着的同时,眼泪也忍不住滑落。
张健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你哭什么?”
“马……我要救马……”
“来不及了,什么都烧成灰了。”张健说。
她一听,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两腿一软,她瘫坐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天的烈焰带走所有的真相。
这时,常永青默默的来到她身边,她一见他,便哭着道:“青哥哥,初胧……没了。”
常永青揽着她的肩,一脸哀愁。“别哭,求安,一切都是注定的。”
看着烈焰中的西马厩,常永青脸上虽是愁容,眼底却漾着一抹窃喜,他真没想到一切会进行得这么顺利,不管是火烧西马厩,还是……毒杀陆震涛。
他交给求安的药根本不是什么深眠药,而是让人在睡梦中死去的毒药。
这种药一般是用来给伤重难治或重病难医的马服用的,马匹服下此药后,便可在睡眠的状态中慢慢的停止呼吸及心跳。
他把药带在身上原是以防万一,好毒死那藏在西马厩的马,如今却是用在人身上。
陆震涛对求安全无防备,因此他可藉由求安的手让陆震涛服下此药。
第一时间,求安不会发现她让陆震涛服下的是剧毒,就算事后她发现自己竟毒害了陆震涛,也无力回天。
到时,初胧烧成灰烬,陆震涛又中毒身亡,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唯一的路便是同他回到永乐的老家,继承她爹的育马场。
“别伤心了,求安。”他安慰着她,声音诚恳,“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她不解的看着他,这怎会是最好的结果呢?
“马厩烧了,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接下来要走什么路端看你的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