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喜,“真想不到十二爷还惦记着羽翠,还以为你早已忘了我……”
“有哪个男人是能够忘记你的?”陆震涛唇角一勾。
莫羽翠喜出望外,“十二爷,羽翠曾经一时糊涂惹怒了你,还想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了……”
陆震涛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耳垂,“我的气早就消了……”
“是吗?”莫羽翠眼底闪动光芒,“十二爷,羽翠以后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过去的事别提了。”陆震涛向前一步,轻轻的勾住她的香肩,“走,陪我喝几杯。”
求安目睹着眼前的这一切,整个人呆住,刚才莫羽翠对她说“男人都善变”时,她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道理,可现在……她真真切切的看见了男人的善变。
“小鸡,”陆震涛冷冷的瞥着她,“你还杵着做什么?”
她回过神,木木的答应一声。
就这样,她跟在他们的身后返回席上。当他们回到席上时,所有人都好奇又狐疑的看着,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包括她。
不久前还对她细心体贴的他,这一刻竟是如此的淡漠。为什么?只因他看见了美艳绝伦的莫羽翠,勾起了过往的旖旎回忆?
男人真是如此善变的东西?喔不,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不是很好吗?这么一来,她就不会再喜欢他,也不会再期待他不是凶手了。
她可以抹去心中对他所有的想望,她可以不再挣扎纠结,她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他……可明明心里这么想着,她却是如此的悲伤难受?
她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戳了一刀或是槌了一记,好痛好痛。
宴毕,宾主尽欢,各自向东道主告辞并离去。陆震涛跟莫羽翠喝了不少酒,两人都有醉意,莫羽翠邀他回醉月楼小聚,他答应了。
于是,他让求安上了回放真院的马车,自己则上了醉月楼派来接莫羽翠的马车,与莫羽翠一同离开。
回放真院的路上,求安不知为何泪流不止,她又气又恨,怨自己对他动了真心真情,更觉愧对死去的父亲。
可她不断的想起关于陆震涛的点点滴滴,他时而温柔、时而炽狂、时而深沉、时而爽朗……他的各种样貌都深深的吸引了她、攫住了她的心。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抗拒,她奋力的不对他产生任何的好感,她不断的质疑他……可是她所努力的一切,终究敌不过她对他痴狂而失控的感情。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难过,在她落泪的此时此刻,他正在莫羽翠身边,她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心痛如绞。
也就在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不只喜欢他、爱上他,甚至已深刻到不想失去他对她的宠溺及爱怜。
回到放真院,她没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而是不知不觉走进了陆震涛的寝间,坐在床沿,放眼环顾着四周。
好静,好可怕。
一切都是假的?他对她的好,他对她说过的话,都只是一时兴起?他随时可以撇过头去,仿若他对她不曾有过任何的爱恋?
想起陆云涛在寿宴上跟莫羽翠畅饮谈笑,不时交头接耳,耳鬓厮磨的亲密模样,求安的心好痛。
那感觉像是有人将手穿进她的胸膛,狠狠的捏住了她的心脏,要置她于死地般。
“陆震涛,你是骗子……”她忍不住掉下眼泪,气愤的咒骂着,“你是骗子!是小偷!”说着,她抓起他的枕头,发泄般的朝着门口扔去。
就在她将枕头扔向房门口时,一个身影闪过——
“谁是骗子?是小偷?”
闻声,她陡地一惊,定睛往门口望去,登时瞪大了双眼。
她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陆震涛,脑子有一瞬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