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羽翠看着她,脸上虽带笑,眼底却满是凌厉的妒意及敌意。今天她一来到利家大宅便听说陆震涛带了个侍婢一同赴寿宴之事,不消说,她知道一定是求安。
自那次她在醉月楼故意将求安骗到范志霄的房间之后,陆震涛便与她划清界限,再不相见。纵使她放下身段委屈讨好,陆震涛还是铁了心的不见她、不理她。
曾经,她跟陆震涛是最亲近的,可因为求安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宴上许多人都在谈论着你跟十二爷的事……”她冷冷的笑视着求安,“你知道吗?”
求安抿着唇,没回应。
“你可真是好本事,竟能勾得十二爷神魂颠倒……”莫羽翠语带嘲讽地说:“你没到醉月楼来一展身手,真是糟蹋了。”
求安一听,心里有点不快,但她向来不好斗,只想立刻离开。
“莫姑娘,我已经离席很久了,再不回去,十二爷会生气的,告辞了。”说着,她迈开大步便要离去。
莫羽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指尖用力的深深掐进她的肉里,疼得她不禁皱起眉头。
“丫头,给你一个忠告。”她柳眉一竖,神情严厉,“男人都是善变的。”
“莫姑娘,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微微转了一下手腕,莫羽翠的指尖竟掐得更深,“莫姑娘,你弄疼我了。”
莫羽翠冷冷一笑,“你会更疼的。”
她疑惑的看着莫羽翠,不解她的意思。
“你以为十二爷能喜欢你多久?”莫羽翠哼笑一记,“你对他来说不过是新鲜,很快他就会对你生厌,尤其是他得到你之后。”
闻言,求安的心揪了一下,她知道她不需要把莫羽翠的话当真,可她还是都听进去了,而且,她在意了。
“像你这种不解风情又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是无法满足他的。”莫羽翠语带警告地道:“他是野马,你驯不了他。”
“我、我没想过驯服他。”求安终于弱弱的挤出一句话。
“你可别说没对他动了心……”莫羽翠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凡是他看中的,不管是女人还是什么,没有他得不到的,你也一样……你的心早就被他偷去了。”
求安沉默了。是的,她的心早就被陆震涛偷去了,不管她如何抗拒,怎么忍耐,她早已深深的爱上了他。
因为爱上了他,她甚至期盼着一点点的可能,希望他不是杀害她爹的幕后真凶。多少次她在心里想着这或许是误会,或许是有人背着他做了那些坏事,总之,她打从心里希望他无罪……而这一切,只因她爱上了他。
可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她不只要骗过别人,还要说服自己。
“不,”她倒抽了一口气,悍然的直视着莫羽翠的眼睛,“你看走眼了,我对十二爷从没有半点动心,因为我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闻言,莫羽翠怔住,“你是说……”
“我心里是有人,但那人绝不是十二爷。”她直视莫羽翠,目光澄定。
“你在这里做什么?”突然,陆震涛的声音传来。
求安跟莫羽翠都因他的突然出现而有点小小受惊,尤其莫羽翠已经许久不曾见到陆震涛了。虽说今晚他们同赴寿宴,但她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未敢接近。
她也是爱面子的,再说,她好歹是醉月楼的第一红牌,多少男人捧着白花花的银两跟各种稀奇的宝石首饰只为见她一面,要是在这儿让陆震涛给了她钉子碰,她还怎么在临河行走?
正苦恼着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话,才不会招来一顿拒绝时,他却对她开了口——
“羽翠,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他走了过来,看都没看求安一眼。
莫羽翠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