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虚弱,可否……”
“不,”求安打断了他,续道:“大人,我、我有看见那真正的犯人。”
“是吗?”李大人神情严肃地道:“你可还认得出他?”
“他化成灰,我、我都认得。”她神情坚定,语气笃定,“那人便是恭王爷之子范志霄。”
此话一出,堂上一片哗然。
“大胆!”县官斥喝,“你说的可是恭王之子!”
“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她目光一凝,直视着李大人,“大人廉明,当明察秋毫,还十二爷清白。”
“周氏,你指控恭王之子,可有确证?”李大人问。
“大人只要将范志霄提至公堂,民女便能指认他。”她说。
李大人沉吟片刻,下令,“立刻传范志霄上堂。”
范长庵跟范志霄正巧在临河,听闻求安所指控之事,立刻斥为无稽,但李大人奉圣令离京审案,范长庵纵使贵为王爷也不能违逆,于是便领着范志霄来到官衙。
范志霄虽自认天衣无缝,就算求安指控他,只要他不认,李大人也奈何不了他,但一路上还是忐忑不安。
来到公堂之上,看见当日他欲染指的少年郎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姑娘时,他先吓了一跳。
“来人,备座。”李大人命人摆上一张椅子,“恭王爷,请坐。”
范长庵是圣上的皇叔,自然备受礼遇。他落坐后,李大人便开始进行堂审。
“周氏,你看清楚,你说的那个犯人是否就在堂上?”
求安点头,手指着站在范长庵身边的范志霄,“犯人就是他。”
“你胡说什么?”范志霄瞠目怒斥,“是陆震涛要你血口喷人,胡乱栽赃的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求安其实晕眩得十分厉害,而且身体冷得发颤,若不是靠坚强的意志力撑着,她已经倒下了。“大人,我亲眼看见也亲耳听到范公子掳走船工之女,胁迫他帮忙将货物调包,想教船到河安时遭当地监管官大人查获,嫁祸于十二爷。”
“你胡说!”范志霄心虚,色厉内荏地道:“是陆震涛要你这么说的吧?哼!
他让你女扮男装贴身伺候,天知道你们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范志霄,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闻言,陆震涛沉声一喝。
“难道不是?”范志霄哼声。
“就算我跟她真有什么,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冷然一笑,“我未娶,她未嫁,两情相悦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再说,我跟她的关系与你调包栽赃亦是两件事。”
“李大人,”范长庵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荒唐,但护子心切的他无论如何都要替儿子脱罪,“光凭片面之词岂能入我儿的罪?”
“大人,”求安直视着李大人,“那日我要脱逃时,狠狠的咬了范公子一口,相信伤仍未愈,范公子若真无罪,就请他撩起右手的袖子吧!”
此话一出,范志霄陆地一惊,下意识的将右手往身后放。
见状,李大人神情凝肃,语带命令,“范公子,请立刻将右手袖子撩起。”
“我、我为何要配合?她胡乱指控,我便要……”
他话未说完,李大人手中惊堂木重拍桌面,打断了他,“这是证明你清白的唯一方式,你却不愿配合,分明有鬼。”说罢,他看向神色铁青的范长庵,“恭王爷,这事您怎么看?”
范长庵沉默不语,神情凝重。
“恭王爷,这事可大可小,您自己斟酌。”李大人将问题丢给了他。
范长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范志霄。知子莫若父,看着范志霄脸上及眼底的不安,他几乎确定范志霄便是真正的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