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外,求安拖着虚弱的身子击鼓鸣冤,一旁因为受陆震涛所托而不放心的鱼娘扶着她,怕她体力不支。
衙役跑出来制止她,要她停止击鼓,可她不从。
“你快走!”衙役喝道,“刑部李大人就要到了,别在这儿闹事!”
“我要见官老爷,我要见大人!”她用尽全力的大喊。
“别闹,再不走,休怪官爷我不客气!”
“我要见大人,我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她哭喊着,“十二爷是无辜的,他是被冤枉的!”
此时,她的击鼓声及骚动惊动了府衙内的欧阳勤。欧阳勤来到门外,得知她是要为陆震涛伸冤,立刻充满敌意。
“臭婆娘!”他上前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将她狠推在地道:“快滚!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鱼娘扶住她,气愤地道:“欧阳大人,你说就说,干么动手?”
“你最好带着这丫头离开,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欧阳勤语带恐吓。
鱼娘知道欧阳勤是个卑鄙小人,凡是跟陆震涛相关的人事物,他绝不会留情,求安身体虚弱,她担心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加重病情。
“姑娘,咱们先回去吧,我怕你撑不住……”鱼娘在她耳边悄声地说。
“不!”求安神情坚定,不知哪来的气力往前爬去,跪地磕头,“大人,十二爷是遭人陷害的,他没有走私大烟,我能作证。”
求安不知眼前的欧阳勤跟陆震涛有过节,一心一意的央求他。
听到她说她能作证陆震涛是遭人陷害,欧阳勤脸色一沉。他多想报当年那五十大板的仇啊,要是求安真能证明陆震涛的清白,那他就报不了仇了。
于是,他拔出了腰间的配剑,剑尖指向她的胸口,威胁道:“胡说八道!再不走,我杀了你!”
她扬起头,眼底没有一丝惧色,“我要为十二爷伸冤。”
“找死!”欧阳勤反转剑尖,欲以剑柄重击她的头。
“住手!”突然,一声沉喝传来,正是刚抵达临河的刑部李大人。
李大人未着官服,又少有人见过他,一路行来没人知晓他的身分——除了欧阳勤。
他两年前犯下大罪之时,便在堂上见过李大人,自然记忆深刻。
“卑职参见李大人。”欧阳勤收起剑,小心翼翼地说。
闻言,求安知道眼前身着蓝袍,看似文人雅士般的男人正是李大人。她立刻爬至他跟前跪求,“民女叩见大人,我要为十二爷伸冤,证明他并未犯下国法。”
李大人神情凝肃的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起来。”
一旁的鱼娘立刻上前扶起虚弱的她,“大人,这位姑娘可以证明陆震涛是被陷害的。”
李大人直视着她,“小姑娘,你如何证明陆震涛的清白?”
“民女亲眼见到有人将大烟与船上货物调包。”她说。
“噢?”他眉梢一挑,略显讶异。
欧阳勤上前,激动地说:“大人,切莫听这丫头胡言乱语。”
李大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是说本官昏庸愚昧,不辨是非?”
“卑职不敢。”
“欧阳勤听命。”李大人威严地道:“立刻将嫌犯陆震涛提上公堂,本官要立刻进行堂审。”
大牢中,陆震涛盘坐闭目。
被关进大牢四天了,因为日进一餐,又经常在深更半夜让欧阳勤以问审的名义叫起,他吃不好睡不饱,憔悴清瘦了许多。
即使走私大烟是死罪,但他并没有太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些年来国家多次征讨边疆,陆家可是提供了不少帮助,不只负责运送人员及物资,还捐了不少白银及军粮,因着对国家的这一点贡献,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