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野火燎原,在全国各处传开,二、五、六、七、九皇子贪渎赈粮。
此为动摇国本的大事,五人被眨为庶民,终生不得进京。
此事牵连甚广,玥贵妃被送入冷宫,而褚家一门十二岁以上的男子斩首示众,其余发配边疆,女子卖为官妓家奴。
皇后一派大获全胜,但皇上并未因此让大皇子入主东宫。
熙风说:“父皇自信得很,他认定自己身子骨很好,可以再生出许多小皇子,一个个慢慢教育培养,定能为朝廷教养出未来栋梁。”
熙风说这话时,脸上露出淡淡嘲讽,五福捕捉到了,她追问:“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是假?”
“皇上的身子果真强健?”
五福的问话让他惊诧,他讶异于她的敏锐,但是很快地,五福机警地摇了下头,道:“不方便的话,就别告诉我。”
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啊,如此玲珑剔透?熙风握住她的手,郑重回答道:“你说过,我们是一体的,既是一体,有什么话不能对你说?是,你猜对了,父皇身子快要垮了。”
“为什么?是生病或……”她从熙风的表情中猜出来了,一双眼睛瞠得又圆又大,满面惊吓。
“是皇后下的毒,你以为,太子之争浮上台面多年,她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下狠手?因为她清楚,父皇的日子不多。
“过去朝堂五分天下,褚家占两份,李家、耿家以及父皇掌控的各占一份,褚家落败,父皇提了不少官员,李家以为那些官员的根基不稳,突然承接大位,需要找棵大树傍身,届时必会找上李家。”
他说到最后两句时,脸上喜不自胜,五福便明白,那两份势力落在谁手上。
“其实并不是,对不。”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褒义词,她在夸奖他。
“对,那些是我花七年时间栽培出来的人,他们不需要去找大树傍身,因为我就是他们的大树。李氏过度自信,认定自己可以拥有三份势力,届时轻而易举就能拱齐熙棠上位。”
原来如此,难怪这段时间,四爷会忙得头不沾枕。
她还以为这种得慢慢酝酿,真枪实刀的圆子还要过上几年,没想到事情已近在眼前。“还有……多久?”
“三到四个月。”只不过在这段时间里,父皇将会精神矍铄,无病无痛,他以为自己正值英年,有的是大把大把的时间。
“没有太医可以……”
“没有,发现得太晚。林霜曾经乔装打扮潜进宫里替父皇看病,父皇已经病入膏盲,只是尚不自知。”
他曾经挣扎过,他也想视而不见,为母亲讨个公道,最后还是不忍,让林霜出手。
他将五福紧抱在怀里,以后,他只有福儿一个亲人了。
熙风低声道:“福儿,先准备吧,咱们很快就要回京。”
一股说不出口的胆颤心惊冒出来,在京城长大的她,竟然害怕回京。
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她很害怕,但她对他说:“不要怕,有我。”
这话不是浮夸,而是承诺,承诺她会尽心努力,会不成为他的负累,虽然她的力量太小,但她会尽力为他扫除障碍。
他猛点头,笑得很甜很腻。这傻丫头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吧,但……不必做,只要待在他身边,他便可以安心、可以气定神闲、可以笃定自信。
“好,我不怕,我有你。”他附和她的话。
这天过后,熙风突然忙了起来。
五福也忙,她拿着鸡毛当令箭,非常时候绝对不能让李氏弄出事来。
所以不管不顾地,她让紫裳抢走李彤桦的账本,理直气壮接手府里中馈。
她大刀阔斧把后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