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茶,我喝的红茶,我答应要送给亦岚,但未来得及给她,记得给她一起送去。”
叶初云翻着白眼,“你当真以为只要送上茶和壶,人家就会点头允了这门亲事?”
“是。”
叶初云冷哼一声,真不知这是哪来的自信,看外甥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就是不顺眼,他恶意的说道:“可要通知你爹?你该知道,若是你爹出面,指不定这门亲事就好谈多了。”
果然,提到他爹,于乐柏的脸就沉了下来。
“不用,在我心中已无父无母。”于乐柏的食欲尽失,手一挥,起身大步的离开。
叶初云耸了耸肩,外甥说不通知就不通知,他那个姊夫若真有什么不平,叫他找自己的儿子算帐去。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人不得时,利运不通。这些日子,安侯爷可真是彻底的品味了这几句话。
侯府千金的丑事弄得人尽皆知,越王出面,圣上下旨给李儒新和杨冬晴指婚,最难堪的是婚期竟然定在当初于千佛寺时,两家谈定原本李儒新要迎娶颜亦岚的那一日。
从圣上下旨的那一日起,安侯爷颜千松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关了侯府的大门,谢绝一切拜会。不过以侯府现在的局面,也没什么人会来求见。
安侯府的朱红大门深锁多日,但门关得住有可能想拜见的人,却怎么也关不住门外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
颜千松看着窗外,秋意萧然,想安侯府世袭到了他手中,难道真是大势已去?!
一大清早,先前被自己的父亲罚关在闺房里已经个把月的颜亦岚被放了出来,她不是没听到外头的传言,也知道爹生气,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找到在书房论事的父亲和兄长。
“你来做什么?”颜千松向来好面子,现在还在气头上,对颜亦岚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爹,不如送女儿去法经寺吧。”
法经寺是专门看管皇亲国戚或权贵之家犯了罪的女子,进了寺里茹素思过,形同软禁,身边没人伺候,日子清苦,一生已无指望,但纵使如此,颜亦岚倒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归宿,至少落得清净。
“过些时候吧!”就算对女儿有气,但终是舍不得自己的闺女吃苦,颜千松叹气,“傅家那孩子尚在京城,事情或许有所转园吧。”
在悦客来,傅青竹由头至尾都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当时就已经出声了,她现在还能端坐在安侯府,没被送去法经寺,傅青竹也算是尽力了,毕竟那一日在悦客来的事,就像是设好的局般,一步一步的逼安侯府走入绝境……
“爹还盼着什么转园?”颜亦岚的声音很冷,“就算良国公相助,顶多是让李儒新娶了杨冬晴之后再迎我进门,好一点的话我还能当个平妻,要不就是个姨娘,但无论是平妻或是姨娘,我都不要,死也不要。”
“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颜千松眉头一皱,“你以为现在除了李家,你还有什么出路?真不知你娘是这么教你的。”
颜亦岚受够了这一切,把她逼进今日这个进退不得的泥泞的人是李儒新,只不过为了权势和荣华就可以毁了她清誉也不见丝毫心虚,这样的男人,她不屑也不愿嫁他。
“我娘怎么教我的?”她激动的站起身,“她教我将来是个状元夫人,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温婉听从,事事依礼行事,但我讨厌那样的规矩,状元夫人有多了不起,状元郎不过是个懂几句之乎则也,良心却被狗啃了的浑帐。
“要不是圣上迷恋长生不老、算命之术,他跟着杨家人连成一气,投其所好进了不少丹药讨圣上欢心,凭他能有什么作为?偏偏爹到了这个局面还一心信着当年那个相士所言,非要女儿嫁个状元郎,爹跟死去的爷爷都一样,全都脑子胡涂,认奴作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