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兰芝思索的当下,青衣丫鬟已经扶着一名老妇下了马车,走了过来。
那名老妇不客气的打量着刘兰芝。“几月不见,架子倒摆大了。”
刘兰芝没有说话,脑袋忙碌的转着。
焦母接着看向跟在刘兰芝身后的大牛和贾靖安,两个男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一个较为粗壮的男人脸上有道可怕的疤,她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哪一个是你的夫君?”
这不客气的口吻令刘兰芝不悦。“与你无关。”
焦母的脸一沉。“怎么,再嫁了人,就不把我这婆婆给看在眼里了。”
刘兰芝的心一突,还真是焦仲卿的母亲。来到这里几个月了,第一次出府,就让她遇上了这个当初逼自己儿子休了真的刘兰芝的老妇,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真没想到,以你现今这身分,还有脸招摇过市。”
刘兰芝不满的瞪大了眼。
“咱们卿儿现在娶了个好娘子,升了位置,众人见了都得尊称大人,你这弃妇也只有不入流的商贾才会收了,虽是太守之子,但不过是个庶子,以你这身分,也只能配得上这等货色。还以为你再嫁后会安分些,谁知道竟不要脸面的在外抛头露脸,而且太守现在被关押在牢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你倒是挺悠闲的。”
“闭嘴!”贾靖安听到老妇人句句带刺,斥了一声,“若再有一句无礼,就别怪我不懂得敬老尊贤。”
他严厉的神情,令焦母惊得退了一步,青衣丫鬟连忙扶着她。
不过焦母很快就镇定下来,街上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怕,壮起胆子啐道:“果然蛇鼠一窝,都是粗鄙、不入流之辈。”
“你还说……”贾靖安气得就要冲上前去。
刘兰芝伸出手,制止了他,她冷冷的看着焦母。“老太太孤儿寡母扶养一个孩子不容易,只是令郎高升进了京,怎么还留着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句话戳到了焦母的痛处,儿子是高升了,但进了京之后,不过就是替她买了个婆子和丫鬟,连年都没回来跟她过,她还暗暗垂泪了好几次,但在人前她依然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那成材的儿子。
方才去庙里给儿子求了个平安符,正要回府的路上,看到了刘兰芝,想到自己心中的苦,便忍不住的想来踩踩她,让她也没个脸面,自己心里能稍稍舒坦些,却没料到她变了,不再像以往那般温顺的不吭半句。
焦母压下心头的酸楚,骄傲的微扬了下头。“过些时候他们便会亲自来接。”
“既然如此,就祝老太太一家早日团圆。令郎高升令人欣慰,老太太日子看来该是舒坦,实在不需刻意半路拦人,对我这个下堂妇嘘寒问暖,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老夫人后悔不要我这个媳妇了,”刘兰芝有礼的一揖。“老太太的关心,兰芝记下了。”
焦母的表情有些僵。
刘兰芝脸上带着浅笑,越过了焦母,随即笑意尽失,严肃的问道:“老爷出了事?”
贾靖安闻言,立刻看着大牛,这事儿他不想插手。
大牛低声回道:“爷有分寸,正想方设法救老爷。”
果然有事,而她竟然是全然不知,还开开心心的拿着银子准备开客栈。
“两位嫡少爷不知吗?”
“纵使知情,也求告无门。”大牛说得保守,其实两位嫡少爷只顾着风花雪月,根本不知大祸临头。
“夫君可会有事?”
“这事儿还是问爷较为清楚。”
“回府吧。”一瞬间,刘兰芝没“上易水楼的兴致。“我累了。”
“你这是闹什么脾气……”
“少说几句。”大牛打断了弟弟的话。
贾靖安一个撇嘴,不知